謝良木根本沒有聽教授在講什麼,他拿出一個本子,將出租車那一家可能說的話都寫了出來,然後自己又寫上相應回答的方案。
“老易,我感覺你傷勢也不是特別重,讓他們賠3000塊錢行不行?”
“車禍的賠償是有相關標準的,你的功課做得還不夠。”易延華說完這句就直接站起了身,拿著書向著後門走去。
教授看到有學生竟然敢這麼大膽:“那個學生怎麼回事啊?你叫什麼,信不信我將你的學分扣光?”
“我去,老易你幹什麼呀,快點回來。”謝良木傻眼了,他出於哥們義氣本來想跟著一起出去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沒有了學分,是沒有辦法和謝佳林解釋的,於是就放下了剛剛抬起的屁股。
教授見易延華沒有理他,變得更加的生氣:“這都什麼學生,誰知道他叫什麼,我非讓他後悔!”
可是令人奇怪的,教授喊了幾遍,沒有一個人說出易延華的名字。
“誰告訴我,我就給誰加分!”
然而麵對這樣的誘惑,還是沒有人說出易延華的名字。
謝良木悄悄伸出大拇指:“老易就是牛B。”
易延華其實一般不會做這樣引人注目的行為,隻是他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很多次,想必是有急事。
將電話打過去,電話裏還是那個“李叔”的聲音。
“三少爺,請您趕快來公司一趟吧,員工都罷工了。”
易延華冷笑一聲,看來不用他安排,時刻有人惦記著他。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易延華直接走出了學校,車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開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左臉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這人就是電話裏的李叔,全名李福。
“三少爺,您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壞了家法,我立即去彙報老爺!”
“意外而已。”易延華拉開車門坐到車上,“開車去公司。”
李福想了想,表情立即變得又氣又急:“三少爺,您頭上的傷是不是和謝家姐弟有關?我就說他們有……”
“有什麼?”易延華麵冷如霜,深邃的眸子帶著懾人的淩厲,“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
“不、不敢……”李福不甘的握住方向盤,他不明白,為什麼三少爺會那麼維護謝家姐弟。
沉默了一會兒,李福才又說道:“三少爺,西裝我給您放在後座上了,空間狹窄一些,您多多擔待。”
“不必了。”易延華麵色已經恢複平靜,語氣卻依然冰冷,他做事,還不需要依靠皮相。
李福見易延華不想換,也沒有再說別的,隻是不停的加著油門,希望能盡最快的速度到達恒遠電子。
而易延華看著李福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很快的,兩個人抵達目的地,隻是在門口,就聽到裏麵的慫恿聲。
“你們說這公司到底怎麼回事啊,上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要我說也別幹了,他們什麼時候發工資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來上班。”
“不錯的想法。”易延華冷冽的聲音像冰淩一樣在空氣中炸裂開來,“隻不過,你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易延華的出現,周圍頓時變得一片死寂,誰也不敢冒頭惹事。
隻不過他們在猜測,老板腦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人追債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