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林熙環慌裏慌張的過去抱住了陳婉靈,高聲呼喊,“婉靈婉靈,你怎麼了?”
陳寅赫臉色鐵青,沉著臉對陳文放說道,“快去找大夫來!”陳文放應聲去了,老太君這才反應過來,沉聲說道,“還不趕緊找大夫?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找把大夫找來!”
陳婉靈此時已經緊閉雙眼,暈了過去。
半夏冷眼看去,除了孟素英和陳婉儀眼中有些明顯的幸災樂禍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關懷之色,方彤臉上更是焦急眼中一片複雜。挨個將眾人的表情看了個遍,半夏才吹了眸不動聲色的握住了陳婉靈的手腕。
不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此時,陳婉靈已經被放在榻上平躺著,大夫拿了脈枕便給她把脈。過了一會兒,那大夫又扒開了陳婉靈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又仔細瞧了瞧她的神色,站起身抱拳對陳寅赫說道,“陳大人,令嬡這是中了毒...至於中了什麼毒,老朽卻是看不出來,還請大人另請高明,萬勿耽誤了病情。”
林熙環隻覺得晴天霹靂,婉靈好端端的怎麼會中了毒呢?
“你說什麼,婉靈是中了毒?她怎麼會中毒呢?”
那大夫在屋裏掃視一圈,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未來得及撤掉的宴席和酒杯,走了過去拿起酒杯輕輕聞了聞,便道,“這酒裏有毒!”
話音一落,屋裏的各人都變了臉色!
老太君更是驚怒交加,竟然...竟然有人膽敢在她的鬆柏院下毒?還是毒害她唯一的長房長孫女!
“依大夫之見,這毒誰能解?”陳寅赫壓下心中的暴怒和擔憂,對著大夫說道。
“聽聞衛太醫小小年紀,便是個中翹楚不但博覽醫書,一手金針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陳大人不妨找衛太醫來給令嬡看看。”大夫一本正經的說道,神情之中竟是諸多敬重。
“就是給我看診過的那個衛啟衛太醫嗎?”老太君突然想了起來,“寅赫,快派人去請!不,你親自去請衛太醫,婉靈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是,母親不用擔心我這就去,婉靈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陳寅赫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雖說心裏也是十分擔憂,但陳寅赫麵上確實十分的沉著冷靜,今日婉靈這毒中的莫名其妙,太過於蹊蹺!
這麼想著,陳寅赫就退了兩步回身說道,“母親,我去請衛太醫,勞煩您看顧好這裏。”
“你放心去吧!我雖然年紀大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不會再讓人在我們陳府撒野!”老太君自然明白陳寅赫的意思,擲地有聲的說道。
“是!”
見陳婉靈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陳婉儀心中很是高興。沒想到她和娘沒有出手,這府裏就有人想要害她的性命!看來這陳婉靈還真是讓很多人都不痛快了呢,隻是不知道這個出手的人是誰?
“母親,文錦有些困了我先帶他回去睡覺可好?”方彤看了看床上臉色慘白的陳婉靈,心中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奈,隻想快點逃離這裏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老太君心中很是矛盾複雜,她自然看出來方彤臉上的神情,隻是在最愛的嫡孫女和最小的兒媳之間,她確實是難以抉擇!方彤在這種時候拿著孩子做借口想快點離開這裏,到底是因為什麼?
難不成婉靈的毒當真和她有關?
老太君心裏一窒,不敢再想下去。
方彤這孩子一直都是個天性活潑,安分守己的,若是她和婉靈中毒牽扯上了關係,又是因為什麼?
“娘,我陪她回去。”陳寅斌突然開口說道,眼神灼灼的看向老太君,母子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老太君當下便同意了。“也好!你們便去吧。”
等到三房的人離開了鬆柏院,老太君冷眼看了看孟素英和陳婉儀母女,臉色陰沉不定。自打知道自己的藥被孟素英做了手腳之後,她對大兒子的這個妾室,是打心眼裏的膈應和忌憚!若不是有孟家擺在那裏,她早就讓陳寅赫一紙休書將她掃地出門了!
陳寅赫出了府門騎著馬剛拐過街角,便看到衛太醫和一個小廝站在大街上,身後是一輛馬車,競像是在專門等什麼人。事情緊急,陳寅赫沒有心思多想,便打馬跑了過去跳下馬來,拱手說道,“衛太醫,勞煩你件事情。”
衛啟也拱手還禮,“陳大人,不知何事?”
“小女中了毒,勞煩衛太醫過府診治一番。”陳寅赫開門見山的說道。
“令嬡...中毒?”衛啟沉吟片刻,便道,“如此,那我們便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