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趕快修習功法,在等什麼?我薑家沒有一個廢物,趕快給我努力修煉,要是一周之後不能突破,到時有你的好看!”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薑建猛然一凜,轉頭看了過去,一個麵龐紅潤,鼻正額高的男子正怒聲大喊著。
微微的一愣,薑建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那種歲月和風沙沉澱出的滄桑,結實的麵龐已經消失不見,手中的觸感竟然是一種軟軟,具有彈性的肌膚,好像當年的時候。
“爹!”這麼一來,把薑建都有些弄的迷糊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男子那威嚴的臉,有些脆生生的叫了起來。
“哼!叫什麼叫!今天早上你在那發了半響的呆……若不是管家通知我,我還不知道你在偷懶,還不趕快修煉,是不是要讓我用鞭子抽你才肯定下心來修煉功法?”男子哼了一聲,然後怒聲喊道。
“哦!”薑建被這一吼,嚇得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當下立刻應了一聲。現在這個時候,他都分不清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了……難不成之後的一切,所有的經曆,都是剛才發呆的時候在做夢?
在男子的威壓下,立刻將碩大的沙袋綁在了自己的腿和胳膊上……就那麼紮起了馬步,在院落中一動不動……
……
“這是!”那胖子家中的死士忽然神色憤慨了起來,剛剛回過神來,卻沒有細想那些事情,猛然間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劍氣縱橫間,居然就朝著那戰圈躍了進去!
“耀哥!”一位麵色蒼白,嘴角還帶著鮮血的青衣男子對著劍士喊了一聲,而後繼續壓下傷勢,和麵前的數人戰在了一起。
這是當年在雇傭劍者公會接取任務的時候,這一次任務的失敗,讓劍士的四個兄弟全部死於非命……所以這劍士才會起了退出這個圈子的念頭,去那胖子家中做起了護衛。
“媽的!和他們拚了……狗日的,居然敢埋伏我們!”身邊的一個漢子淒聲大喊了起來,手中長劍的光芒再度乍起三分,朝著對方那十來人的戰圈衝了進去……
劍士一方隻有五人,怎能敵得過對方有預謀的埋伏。所以隻能是拚死相搏,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傷,一退再退!
“耀哥!你走!我們兄弟為你擋著!”他的幾位兄弟相視一眼,而後大聲的喊了起來,紛紛聚在了一起,硬生生的擋在了劍士麵前。
“耀哥,走啊!走了以後還有機會為我們報仇!”劍士的麵龐上帶著幾分躊躇,走不走!若是不走,可就真的全部死在這裏了。
眼見著對方的劍氣已經縱橫了過來,那劍士麵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卻是遲遲的不肯挪動腳步!
“耀哥!走……走啊!若是不走,我們兄弟死不瞑目啊!”一位紅衣劍士忍住傷勢,大喝了起來,聲音撕心裂肺,讓劍士的麵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而後猛然一提長劍,縱身朝著戰圈再度躍了進去——
“不走!我田耀已經貪生怕死逃過一次……現在既然有這個能贖罪的機會,我怎麼能再一次的拋下你們這一群好兄弟獨自去逃!”劍士的聲音變得沉靜無比,也變得豪情萬丈。所有人的麵上都出現了一種欣慰,還有著一抹同生共死的堅強。
“要戰……生死與共!”一聲大喝,從田耀的口中穿了出來,清平劍勢揮舞之下,居然連連帶走了幾人的性命——
“要戰!生死與共!”所有人的聲音仿佛同出一處,讓周圍的樹木都顫動了起來。飄散下無數的楓葉……紅如鮮血,生死與共!
……
“老師!我感覺這陣法是來磨練人的承受能力的……”第四十七階,林沉咬牙切齒的在腦海中對著歐老說道,這股壓迫力已經越發的強大了起來,讓他都感覺有些困難,不由有些無可奈何的在心中歎道。
“這陣法……絕對是一個高人的手筆……這人在機關師和陣師之上所取得的成就,怕是難以想象啊!”歐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若是你遇到了陣法,是磨練心神的話……那麼他們幾人遇到的陣法應該就是引出心底欲望的幻陣!”
“所以說……你還是比較幸運的,磨練心神而已……若是引出了你內心的欲望,也不知道那女子的生死,你看不看得透!”
林沉麵色猛然一凜,若是真的遇到了那種事情,若是真的幻陣引出了他心底對林雲的那一抹歉疚……這生死,怕是都由不得他了。不過,如果是為了那個女子,生亦何妨?死亦何妨?所以說,救了那小熊一命,也算是救了他自己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