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你的信任,也想借此鞏固你的帝位,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祖宗家法不能改啊!”蕭太後一臉的心疼的看著單俊,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母後!”

“這祭禮提前一月,此事可大可小,我去欽天監問過了,下月並沒有什麼不詳,你的考量,母後明白,這西俏國卻是個眼中釘,但穩住這西俏的公主,並不等於穩住江山,你懂嗎?你是皇帝,你自然要為天毒的百姓著想,但也不能傷了手足。母後如此說來,皇帝可懂?”

“此次的祭禮提前了一個月,這朝中必然有跟隨先帝的幾朝元老表示反對,這老臣都是陪先帝打江山的,說起話來,肯定有股子傲氣,皇帝也別跟他們衝,明日我便下道懿旨,在長樂宮宴請群臣,母後幫你把這事給了了,今年的祭禮就由母後來主持,明日,這長樂宮,你也不要出現。”這蕭太後畢竟是經曆過後宮爭鬥走上太後位子的人,考慮的也較周全些,免得這群臣見了以為是皇帝要提前祭禮,這皇帝不出現,太後把這事給攬了,群臣自然以為是太後要提前祭禮,自然這說起來也就合理些。

而這皇帝還就偏偏不領情,等這蕭太後一走就大發雷霆,奏折摔了一地,“混賬!到底想要做什麼!朕才是一國之君!想借此剝奪了朕主持祭禮的權利!還不讓朕在長樂宮出現在群臣麵前!一個女人,要如此大的皇權做什麼!‘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古訓難道不懂嗎?朕算什麼,一個傀儡皇帝嗎?”話落,又一個古董花瓶再次碎落在地,夾雜著單俊心中的怒火一起被摔落,充斥在整間屋子。

次日,長樂宮裏滿朝文武,朝廷重臣。

“各位大臣,哀家今日宴請諸位大臣,確有要事商議,近幾年來哀家身體不適,所以祭禮一直由皇帝主持,今年的祭禮,哀家想親自主持,不知各位大臣意見如何啊?”

“太後能親自主持祭禮這是天毒國的榮幸。”

“太後英明!”

大臣的一句句回答,讓蕭太後感到十分的滿意,當然,這些答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太後主持祭禮,於情於理啊,沒人會說一個‘不’字。

“恩,如此說來,哀家怎好折煞了各位大臣的美意,如今說來,這祭禮哀家已經有些年沒主持了,這皇陵也有些年沒去了,倒不免有些懷念先帝,所以今日哀家想為自己向眾位老臣請個願,能否把祭禮提前一個月,哀家想去皇陵,以寬慰哀家對先帝的思念之情。”蕭太後不愧是宮鬥中唯一的勝者,思維縝密,讓人無可挑剔。

“這……”

“這……”

眾老臣都你看我,我看你,皆不言語,以示這事很是為難。

“太後,這祖宗規矩是天毒西帝(開國皇帝)定下的,怎麼可輕易的更改,這……不是讓臣等為難嗎。”太傅大人許慶首先開口道,滿口的推拒,首當其衝便否定了太後額想法。

“各位大人,哀家這身子骨也日漸不行了,哀家也不知什麼時候就隨先帝去了,前幾日,哀家讓欽天監算過了,這祭禮當日是個不詳之日啊。我們怎的能讓這壞日子壞了我們天毒先祖好不容易得來的和諧和繁榮。”太後緩緩說道。

“太後,如此說來,也非不可,隻這事定然是不能張揚,就不要如往年一般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前往了。就讓一幹老臣和幾位王爺一起去吧,每人隻帶一位家丁,人員少了,既不張揚,倒也節省開支,天毒因戰事國庫空虛,確實不宜鋪張。”聽蕭太後這麼說,各位大人態度也就沒那麼強硬了,太傅大人想了想便說了句退而求其次的意見,沒想到下頭的官員連連說好。

“如此甚好。”

“太傅大人所言極是。”

各位大人也隨即附和道。

“好,那哀家就當是眾大臣同意了,”太後笑笑,“禮部侍郎馮天麟接旨,哀家命你從即日起著手操辦祭禮的所有事宜,若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稟報。此事若你辦的好,哀家重重有賞!”

“老臣接旨,老臣定然不負太後所托。”

太後笑而不語,此次的鴻門宴,目的算是達成了,她知道,若是眾大臣們不同意,隻要請出先帝的玉龍令牌,這些老臣自然不敢說什麼,但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鬥了大半輩子,現在,她更想的是,以理服眾。

附:每個皇帝在太後去世時候,都會接手玉龍令牌,當一個皇帝拿到玉龍令牌的時候,他才是一個完整的皇帝,有名又有皇權。而當太後尚未去世時,皇權是在太後手中的,玉龍令牌代表了先帝,拿出玉龍令牌代表著這是先帝的決策,沒有人可以違抗。

瑞王府裏,傳來了單瑞和楚凡珺的談話聲。

“凡珺,母後說這次祭禮提前,一切從簡,帶一個家丁,你就隨我一起去吧。”

“王爺說了,凡珺自然是遵命。”楚凡珺淡淡言辭,話語間便襲來一陣濃烈的冷風,讓人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