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泡了一壺聞林茶,匆匆趕去了涼亭。
“王爺,這是凝墨泡的聞林茶,王爺品嚐。”
“這聞林茶,也叫廬山雲霧茶吧,巍峨峻奇的廬山,自古就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稱。這茶,自然也是不俗,本王配不起這茶啊。”單瑞看著這茶,打不起一點精神,身在這,心早已去了那幾十裏之外的皇陵了。
“王爺何必如此說,您配不起誰還配得起啊,您是王爺,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凝墨一臉笑意的說,看似安慰,卻字字刺痛了單瑞的心。
“到哪都不讓本王安靜會,本王先回屋了,莫來打擾,至於這茶,還是你們喝吧,本王消受不起。”
楚凡珺見單瑞離開的背影,給了凝墨一個眼神,滿臉的藐視,就像在說:我可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亂說話的。
這凝墨也不是省油的燈,憤恨的看了一眼楚凡珺,就往身後的湖裏跳,“救命啊,救命啊!王爺!救我啊!”
單瑞剛要進屋,聽到求救聲,連忙趕了趕去,隻見楚凡珺遊在水中,拉著凝墨上岸,也不多說什麼,就回屋了。
凝墨心裏始終是不高興的,她希望的,是單瑞救她,而且,她還想把此事嫁禍給楚凡珺,沒曾想,這楚凡珺一介女流,竟會遊水。
剛上岸,凝墨吐了兩口水,不一會兒就沒事了,楚凡珺隻是擰著衣上的水,什麼也沒說。
“喂!你怎的沒說你會遊水啊?”
“我會什麼,還要向姑娘稟報嗎。”像他楚凡珺,一個現代的優秀女性,大學時多次獲得大學生運動會的遊泳冠軍,這點人工湖的水,也不過到她的肩而已,隻覺得那凝墨是大驚小怪而已。
“那……你為何要救我?你不記恨我嗎?”
“我為何要記恨你?還是你自己也覺得自己可恨?再者,王爺敬你寵你,我即是王府上的門客,拿人錢財,必然要替人消災,所以自然要救你。你放心,我救的不是你,是王爺的寵姬,所以,你不欠我什麼,不必介懷。”
“哼!我不是王爺的什麼寵姬,我遲早會是王妃的,還有,不管你就沒救我,我都不欠你,因為,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說罷,凝墨又是一陣仰天大笑。
楚凡珺猛然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以為別人會信嗎?”剛想放手,卻見她臉上似有什麼淡淡的汙漬,便伸手輕輕的一抹,猛然驚了。
楚凡珺更是抓緊了凝墨的衣領,難怪於酒樓初見有些不同了,“你竟敢易容?”
凝墨摸了摸臉上,滿是水滴,易容的粉怕是早就化在水中了,忽然驚慌失措起來,不久又鎮定了下來,“那又如何?難道隻準公子女扮男裝,卻不準我易容成先前側王妃的模樣?這於理不通吧?”
凝墨似乎是豁出去了,拿起那個濕了的絲帕,把臉上的殘留的易容粉全擦了。
待她擦完整個臉,楚凡珺又是一驚,“是你!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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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水落石出(4)
似乎是看到楚凡珺臉上的驚訝,凝墨用手遮住了自己半邊的臉,一臉無措的回憶著,總覺得除了那次酒樓一見後就再無見過了。
“凝墨小姐。”楚凡珺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好一個凝墨小姐啊?我竟沒發現你的名字還有這層玄機。”
凝墨一臉的詫異,“你……你怎麼會……”
“我長久在瑞王爺身邊,瑞王爺見沒見過你,王爺不一定知道,不然也沒有今日這一出了,不是嗎?但是煩凝墨姑娘好好想想,我見過你應該不是什麼怪事吧?”
聽楚凡珺如此說,凝墨頓時慌了神,但也不知他知道的是什麼事,也不好亂說。
“凝墨姑娘,我跟你說!我楚凡珺念你是個聰慧過人的女子,你也識趣些,別老想著害人,今天的事我替你兜著,我楚凡珺自問也是個重情義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哪一天,你要再一不小心發生今日之事,那我也就無需幫你掩飾什麼了!”
“楚公子心善,既往不咎,凝墨自當結草銜環,報您的恩德。”
想著凝墨之前的淩厲,如今聽凝墨的這一番話,忽然胃裏作嘔。本以為她是個有氣節的女子,本以為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現在想來,她也是那種慕名利,貪富貴之人。
已故皇太後蕭玥於素和五年入葬皇陵,皇帝單俊親封皇太後諡號文德,後改國號為天遂,過完這個年,就是天遂一年了。
這入了冬的天,是越發的冷了,再過不久就要過年了,這天毒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喜氣洋洋的。單瑞一個人坐在王府的涼亭裏吹冷風,直到冷的打顫,還是直直的坐著,半晌之後,竟吹起簫來,可這吹簫的手是不停的顫抖,在風裏被吹的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