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瑞本以為就著那張長的像極了白允的臉,有這一日會慢慢的喜歡上凝墨,也因著這件事,單瑞似乎對她更是反感了,也覺得那女人的那副皮囊,甚是對不起自己曾對白允的一往情深。

過了兩日,單瑞同楚凡珺一起去平洲拜訪霍錫。找佑藍王後屍骨的事,也確實擱置了好久,也不得不再次去查查了。

平洲平洲是天毒國最小的一個州城,因為地方小,那裏頭的百姓也不是那麼的富裕,當年的太傅霍錫,就是被貶到了平洲的蕭縣當縣丞。

這蕭縣在平洲的最西麵,而他們剛到平洲,他們就看到了一片的白色。

“老伯,為何這街道上全是白綾?”

“你們是外鄉來的吧,你們不知道,蕭縣的縣丞過世了。”

楚凡珺和單瑞都頓時驚了,“過世了?那蕭縣的縣丞可是都城貶到此地的霍錫霍大人?”

“是啊,都過世好幾日了,聽口音,你們是都城來的吧;哎,這好好的人就這麼去了。”老伯一邊說一邊走開了。

“王爺,你看,眼下該如何是好?”

“去蕭縣縣衙。”單瑞一邊說一邊走,“凡珺,你醫術了得,你可會驗屍?”

“王爺是懷疑……”

兩人馬不停蹄的感到了蕭縣,當日的晌午就到了縣衙。

出門迎單瑞和楚凡珺的,是一身白衣的霍錫的夫人,宋艾淵。

“老婦拜見瑞王爺,參見楚大人。”

“霍夫人多禮了,起吧。霍大人的靈堂在何處,也讓本王上柱香,送霍大人一程。”

“王爺這邊請。”

單瑞在靈堂裏上了柱香,轉而問宋艾淵,“霍夫人,霍大人身子骨向來硬朗,怎麼就突然……”

宋艾淵以為這單瑞和楚凡珺是朝廷派來吊喪的,“王爺有所不知,老爺身子骨本確實硬朗,但自從謫遷此地之後,老爺的身體也越來越不濟,如今還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本在都城是有些個老爺的信臣的,也是老爺一手栽培的,但老爺都這樣了,他們還不忙著撇清關係,也好不惹火上身,哎,良禽擇木而棲,這道理,我懂。我知道,老爺不是那種會謀權之人,是皇後,哦,不,廢皇後,是她,讓我們老爺如今如此的窘迫。這些年,老爺用心治理蕭縣,百姓心裏頭明白,但也免不了有些個無賴會抓著老爺的過去不放,哎,連個普通百姓都瞧不起老爺,這也是老爺的心病啊。”霍夫人說著說著,便留下了淚水。

“霍夫人,這些都過去了,你帶著兒女回都城吧,原來那個霍府,還是你的家。”

“謝王爺恩典,老婦在這兒給王爺磕頭了。”接下來,是三個響頭,“但是,王爺,我不能回都城,我會帶著老爺回冰州,葉落歸根啊。”

這種場合,確實心酸極了,霍錫,幾朝元老,為了天毒國傾盡了一生,說他一點野心也沒有,那是假的,但霍錫一直都以為,他曾對天毒做出的貢獻,足夠讓自己得到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那是他該得到的。但是,這是古代,沒有什麼是你該得到的,隻要皇帝認為,那是你不該得到的,那你就永遠得不到。被貶平洲之後,被尋常百姓家嘲諷,被人指點,都指責他是一個利欲熏心的人,可是他們忘了,他一直都是一個忠臣,一個對天毒國至關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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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怎會如此(1)

幾番之下,終於確定,那霍錫確實是正常死亡。楚凡珺也去驗了屍,起初,霍夫人是不同意的,但想著,這是朝廷上的人,也就算了,這幾年來,霍錫承受的還不夠多嗎?

回到都城,楚凡珺也是心裏頭酸酸的。回想那個畫麵,就好像回到了十四歲那年,父親大腸癌去世的時候,她頓時無依無靠,在這個男權的國家,這霍夫人何嚐不是心碎到了極致。

回到都城,接踵而來的是凝墨的‘毒手’。其實,楚凡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單瑞剛回了都城,不過幾日,就是中秋。

單瑞和楚凡珺都奉旨進宮賀中秋,單俊則是在長樂宮大宴群臣;三品以上的官員可以攜家中女眷一道進宮。

天遂一年的八月十五,宮門前人頭攢動,申時剛過,宮裏頭就熱鬧的不行了,各宮嬪妃的家中親人都去各宮裏瞧瞧,探望探望。到了申時三刻,這長樂宮裏頭就差不多都坐滿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皇帝就穿著九龍袍緩步走上了首座。這是文德皇太後薨逝之後,第一次辦中秋,去年因為單俊去天都山找太叔宮,沒有出席宴會,也隻是小小的辦了辦,今日說來,這單俊是真的高興,沒了文德皇太後的束縛,也見著了楚凡珺這般的奇女子。

在單俊左手邊的,是現今最得寵的是淳婕妤,前些日子剛冊封的郭德容,因為得寵,不過幾日,就從淳麗媛晉升了婕妤,眼下正是得勢的時候,拖著長長的杜鵑紋裙擺,頭頂的飛鳳釵恰到好處,滿臉的笑容似乎告訴著所有人自己的地位;而右手邊的,是眼下分位最高的是阮傾,宏福宮的蝶妃娘娘,一襲素綠色的蘭花繡紋羅裙,頭上隻是一個較為簡單的翡翠步搖,這蝶妃娘娘也算是最早入宮,但與世無爭,也是宮中少有的安穩的人;蝶妃娘娘的下手座是,是景貴嬪,是與廢皇後謝如的同屆秀女,壽安宮的白子荷,進宮時也算是早的,知書達理,深受後宮眾嬪妃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