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

那小太監也已經是嚇得跪在地上什麼話也不敢說,就怕說錯了什麼,隻是嘴裏不停的重複著,“皇上恕罪,奴才知罪了。”

楚凡珺見到單俊又是擺出了一副皇帝高高在上的架子,楚凡珺心裏頭也是不舒服極了,就忍不住為那小太監說起話來,“皇上,方才民女不過是一問,”又轉身對那小太監說道,“去!取個玉石枕頭來,給大皇子換上,這種材質的枕頭可以降溫。”

那小太監見楚凡珺發話了,便也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那老禦醫便端著藥進門了。

楚凡珺拿起勺就喝了一口,又讚許的點了點頭,轉身對一旁的宮女說了句,“去!拿把刀子來!”

單俊和景妃也是詫異的很,如今單紹齊的命要緊,也沒說什麼。

一個叫冬燕的宮女拿來了刀子,楚凡珺拿過刀子就劃破了手指,任一滴滴的血滴進那碗裏。楚凡珺估摸著差不多了,便看了一眼一邊叫冬燕的宮女,“拿去給大皇子服下吧。”,又轉身看了眼那老禦醫,“勞禦醫幫民女包紮。”

內殿裏頭的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都不明白楚凡珺在做什麼,單俊阻止了冬燕喂到大皇子嘴邊的藥,問了句楚凡珺,“你這是作甚?古有孝女割肉療親,其情動天地的說法,你是想效仿嗎?那可是個傳說!”

楚凡珺看到了單俊眼中的憤怒,隻是淡淡的笑了,“你以為我楚凡珺的血這麼廉價?”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楚凡珺。

楚凡珺心中明白,單俊介意她去過佑藍這件事,所以對於她,前後態度這麼的大,所以自然要撒個小謊了,“民女自幼習醫,研製各種奇毒異毒,如今,民女的血液中已經積聚了非常多的中草藥,已經是一味解藥了。”

對於楚凡珺自小就研究毒這件事,單俊從來都沒懷疑過,所以,這個理由,當然是很充分的。單紹齊也如大家所想的一樣,毒已經解了,可這燒卻遲遲不退,楚凡珺心裏頭因著一些事情,本來就抗拒這座宮殿,如今,隻怕是時時想著要出去。

“皇上!民女已經幫大皇子把毒解了,現今就是有些發燒,想必這些小症狀禦醫局也是可以解決的,民女還有事,也得出宮了,民女本就不是宮中之人,如今進宮已經甚久,也不能壞了這宮裏頭的規矩。”

楚凡珺的話說的句句在理,找不出一點瑕疵,單俊卻說了句,“如今大皇子身子尚未痊愈,你還是在這壽安宮多呆些時日吧。”

楚凡珺剛想說些什麼,單俊就離開了,單俊的話讓楚凡珺心裏滿是疑惑,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單俊對她的態度沒之前那麼烈了,但話語中還是不難看出那一絲絲的防備。

一代帝王,榮耀如斯,人生卻要活的如此累,可為何人人都想要那個寶座……

楚凡珺不驚傻笑起來,曾經,自己也是那種野心大於一切的女人,她曾以為權利就是一切,卻不知,如今是時間改變了一切,還是一切都被他改變了……

081解謎(4)

單瑞一個人在小苑裏頭急的不行,一急之下,便直接去了安南王府。

“皇叔,凡珺進宮都已經七日了,怎麼都不見出宮?”

“瑞兒,你別著急,楚姑娘生來聰慧,這種場麵,她還是應付的來的,何況,縱然他是一國之君也不能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單瑞這才點了點頭,卻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安南王,“皇叔,您還是進宮打探下吧,活著派禁衛軍的兄弟去打探下,如今侄兒已經進不了宮,手上也沒個能進宮的得力助手,能幫侄兒的就隻有皇叔了。”

單俊當年去佑藍國解救楚凡珺之前,向皇上請奏,把禁衛軍左軍的帥印交給安南王,單俊本就對他忌憚,如今他主動交兵權,他心裏頭自然是欣喜的,沒說兩句,就允了。而後回都城之後被單俊貶為庶人,單俊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這兵權在安南王手中,就等於在單瑞手中,如今局勢已定,他也實在想不出個由頭收了安南王的兵權。

“瑞兒,你別著急,皇叔親自進宮去一趟。想來這楚姑娘也不會出什麼岔子,皇上也是個守信的人,不會那麼做的。”

楚凡珺待在壽安宮裏頭好幾日了,大皇子的燒也退盡了,楚凡珺本覺得自己是可以出宮了,可她三番兩次的提出,都被單俊駁了回來。

“皇上!大皇子已經痊愈了,民女也應該出宮了,望皇上恩準。”

“大皇子身子本就不是很好,你再幫他調理下,朕自有重賞。”

單俊的話,讓楚凡珺無言以對。她近日來,也看到了單俊眼神中,言行中那些微妙的變化,這幾日,單俊一下朝,就往壽安宮跑,景妃也頓時地位不凡。

楚凡珺與景妃閑暇之時也會聊聊天,景妃本就不多言,“皇上不知是怎麼了,近幾日來,日日往我的壽安宮跑,以前就算是皇兒得了風寒也沒這麼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