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容見了,連忙從懷裏掏出帕子,幫單瑞包紮。

“柳姨娘,您真好。”單瑞似乎是又重新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心裏,甜甜的。

柳昭容莞爾一笑,“瑞王爺真是嘴甜。”

“柳姨娘,您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叫我瑞兒吧,瑞兒已經不是王爺了。”

柳天漫的眼裏是滿滿的憂傷,“可是你皇兄不容你?”

單瑞沒有回答。

柳昭容別過臉,“瑞兒,你可知道,當年那皇位本是你的。姨娘真是後悔,後悔聽了你母後的話,幫助你皇兄即位。不然,如今你也不會如此了,這傷,是他弄的嗎?”

單瑞見著柳天漫似乎是誤會了,“柳姨娘,您誤會了,不過是瑞兒想闖皇陵,被皇陵裏頭的的暗箭給傷了。”

柳天漫連忙扶起了單瑞的肩,“瑞兒,你為何要闖皇陵,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單瑞想了半晌,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柳天漫,最後,他還是覺得這事茲事體大,還是不要鬧大的好,若是東窗事發,也不能牽扯了柳昭容。

“柳姨娘,你可知道,當年母後薨逝,我連母後入陵都沒能送母後最後一程,如今,瑞兒已經是庶人了,自然是進不了皇陵的,三年了,瑞兒好像見見母後。”

柳昭容輕輕的拍拍單瑞的手,眼泛淚花,“瑞兒,好孩子,你母後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是欣慰的。”

“柳姨娘,求您帶瑞兒進皇陵,好嗎?您隻要讓瑞兒進了皇陵就可以,求您。”

柳昭容笑了笑,“瑞兒,你我又何須說個求字?”柳昭容又看了眼翠禾,“翠禾,去拿套小太監的衣服。”

剛換好衣服,柳昭容就拉起單瑞往外走,“瑞兒,走,我陪你一道去。”

單瑞確實是想利用柳昭容的關係來進皇陵,但畢竟自己也不能連累柳昭容,“柳姨娘,瑞兒此去是私闖皇陵,是犯了殺頭的大罪的,瑞兒不能連累你,柳姨娘,您把您的腰牌給我,若是今日酉時瑞兒還是沒有回來,那姨娘就說腰牌被人偷了吧。”

“瑞兒,你進皇陵時,與那守門的說,是幫姨娘找丟了的簪子就行了。”

“可是……”

“姨娘知道,再過一炷香,姨娘會戴著簪子和諸位去佛堂祈福,他們自然也會知道,姨娘的簪子找回來了,可若是出什麼事,瑞兒,你就全推給姨娘吧,姨娘也是活了一輩子,是個將死的人了,死了也不可惜。”

“姨娘別這麼說,瑞兒一定會回來的,瑞兒會好好孝順柳姨娘的。”

單瑞拿著柳昭容的腰牌便去了皇陵。

“這位小哥!你是哪位?麵生的很啊!”

“這位大哥,我是柳昭容身邊的人派來給娘娘找先帝給娘娘的簪子的。”單瑞拿出了柳昭容的腰牌。

進入了皇陵,他就直接去找棺槨,在偌大的墓室裏,隻有兩個棺槨,兩個都是自己一生最在乎的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另一個,是自己的最愛……

單瑞想要找工具打開棺木,卻發現,棺上未釘棺。單瑞連忙用力推開棺蓋,裏麵躺著的,正是楚凡珺,而她,容光煥發,滿臉的笑容,看上去那麼的幸福。

單瑞抱起了楚凡珺,卻發現楚凡珺身上還是暖暖的,心裏頭高興極了,“凡珺,你沒死,對嗎?你回答我!你沒死!對不對!”

強烈的動作和聲音驚動了守門的兩個侍衛,單瑞連忙把楚凡珺抱到那中間那個大棺槨後麵,又把那棺蓋蓋上了。又連忙把祭台上的盤子打翻,蘋果滾了一地。

“什麼事?裏頭動靜這麼大?”

單瑞壓低了帽簷,指了指地上,“大哥,沒事,小的不小心把祭台上的盤子給打翻了。”

兩個侍衛瞥眼,撿起了滾落在地上的蘋果吃了起來,“哦,把東西打翻了啊,那小心些,找到東西就趕緊走!”

兩個侍衛說完便一邊吃蘋果,一邊離開了。

待到外頭沒了一絲的動靜,單瑞才背起楚凡珺往裏頭找出去的密道,按說,皇陵裏頭,肯定是有密道的,若是能出去,他們便安全了。

背著楚凡珺往深處走,越往裏,就缺越是黑,地麵也越是潮濕,似乎地麵上還結起了一層霜。再往裏走,竟聽到了‘唰唰’的動靜,單瑞還沒來得及想那聲響,卻被牆頭射出的暗器給射中的肩頭,有了防備,便拔出腰間的佩劍不停的擋著那些個毒針,卻不忘一直把楚凡珺護在身前,不料,楚凡珺還是中了一根毒針。

突然間,牆上的毒針停住了,單瑞搖搖晃晃的抱著楚凡珺往裏走,竟是一間冰室,滿屋子的冰,怪不得門外那麼的潮濕,地上還結起了霜。

086重生(3)

單瑞把抱著的楚凡珺放下,扶著她沿著牆壁坐了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冰室裏的溫度太冷了,還是因為中了一根毒針的關係,早就聽聞有以毒攻毒的方法,楚凡珺竟有些蘇醒了。雖然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蒼白,嘴唇青裏帶紫,除了那身體的餘熱,她就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