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打亂了單瑞原本的計劃,之後的一切,都不按原計劃的發生了。
單瑞一陣冷笑,“你以為你逃的了嗎?”
給位大臣心裏頭是著急,也是害怕的,隻怕這把火會燒著了自己,如今的局勢,也不好說單瑞一定會贏,畢竟這青甲軍的人數比禁衛軍右軍多出了好多。為了不淌這盆渾水,許多個明哲保身的大臣都選擇留在太和城一段日子,等過了這風口浪尖的時候再回都城,可有些個老臣,耐不住性子,便回都城了。
等單俊回到都城,守宮門的,都換成了禁衛軍的兄弟,如今的皇宮,局勢已變,而站在城頭的是安南王,他據不開宮門。
青甲軍是隨著單俊出太和廟的,如今,也到了。單俊見到青甲軍猶如救命稻草一般,又想起了太和廟前的那陣風,那個黑衣人給了他一個錦囊,讓他回了都城在看,待他回了都城,卻發現,錦囊裏頭隻有一個字,‘和’,和?單俊不甘心,他為這天毒的江山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一切,甚至他認為,那個送他錦囊的黑衣人就是許天宏。這又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許天宏,當年的武狀元,如今也會奉承起老丈人了!”單俊的話讓許天宏身子一抖,奉承?這兩個字讓他感受到了奇恥大辱,他那麼努力的想要撇清自己與嶽丈大人篡位的事,卻怎麼也說不清。他可以想象,單俊已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驚眉頭一皺,心裏頭是大大的不悅。
單俊還是一臉的傲氣,“你若是今日替我擒了那逆賊,朕就讓你將功折過,恕你無罪。”
許天宏又皺了皺眉,隻覺著心裏頭憋屈,未曾做過什麼!為何要將功折過!許天宏想著,便是怒氣中燒,拔劍而起,而如今,劍架在了單俊的脖子上,“皇上!今日我若是擒了瑞王爺,在您看來,不過是將功折過,而在末將看來,是受人嗤笑的,末將日後還要遭夫人的記恨;可若是末將直接擒了您,不費吹灰之力,末將就是開國功臣,而且還是駙馬爺,您說,這筆賬,是不是該這麼算?”
麵對許天宏的話,單俊不知該說什麼,他隻是一句,“跟朕想的沒錯,朕真是錯信了你。”
單俊至今還覺著是這一切是許天宏和單瑞的陰謀,甚至他覺得,太和廟的那箭,射的是他。
這就是一個多疑皇帝的悲哀,因為他害怕,他擔心,他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醒來時,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也許是他的不安,是他的惶恐,讓一切變成了如今的局麵,可事已至此,他還在掙紮著,祈求著最後一絲的希望……
091誰是君?(3)
許天宏架在單俊脖子上的劍始終沒有放下,隻是一句淡淡的,“皇上!您已是甕中鱉了!末將也不想多此一舉,免得傷了皇上的龍體。”
單俊聽罷便哈哈的狂笑起來,“你們都太天真了,你們以為朕真的連這點準備都沒有!”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不知從何處湧出一批白衣人,看身手,似乎個個都內功深厚,都像是以一敵百的好手。
安南王方才還為了許天宏的靠攏而感到高興,不一會兒便見到了這群白衣人,臉色就黑了下來,雖然論兵馬,如今,整個都城的兵馬都是歸於他的掌控之下,隻是眼前的那群白衣人,著實是令人頭疼不已的,見著那群白衣人,個個視死如歸的架勢,儼然就是一群死士。
“俊兒,哪來的兵馬,好生威武啊!”
“皇叔!你若是此刻降服,朕恕你無罪!朕就先說與眾位聽聽,好在朕有所警覺,自己私練了一批死士”,單俊轉身看了一眼安南王,“功夫可是各個跟皇叔不分伯仲。”
有心之人都明白,那是單俊的計謀,好讓禁衛軍和青甲軍的士兵怯戰,方讓自己不戰而勝。
安南王雖然心中明白單俊的計策,但心裏頭也是打鼓的,畢竟,那群白衣人的氣魄也不是尋常習武之人能有的,但安南王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好!既然是跟本王不分伯仲,那本王自然要討教討教了。”
安南王一躍身,從宮門城樓之上飛身而下,負手而立站在了護城河的前頭,拔起腰上的劍,劍鋒把現場所有的人都掃了一遍,“俊兒,你太讓皇叔失望了,今日,皇叔就用你父皇欽賜的劍來收拾你這個不孝子誤國君!”
單俊把出馬腹上的劍,擋住了安南王掃視了一圈的劍,發出清脆的‘哐當’聲,“皇叔!這可是您說的,別到時候受了傷責備侄兒不尊敬長輩!”
爭鋒相對的兩個人,讓人也明白了什麼是針尖對麥芒,就是這一刻,一聲怒吼,打破了原有的局麵。
“住手!”
說話的是單瑞,具體說來,是那個脖子上受了傷的單瑞,他帶著太和廟裏的眾位大臣回了都城,而身邊站的,是另一個單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