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公公吞吞吐吐的就是不離開,單瑞也覺著奇怪,便走上了前,見羅公公的臉色,怕是出了什麼岔子了,單瑞連忙轉身看了一眼楚凡珺,“凡珺,好久不曾喝你泡的茶,今日有些嘴癮上了,凡珺就給我泡一壺吧。”

單瑞的話語帶著半撒嬌的感覺,楚凡珺雖然知道是單瑞有什麼事情是不想她知道的,雖然心裏偷偷會忌憚,但單瑞不想她知道,她也就不想問了,畢竟,她不是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

楚凡珺走後沒多久,羅公公就連忙在門口探了探頭,便把門關上了。

“羅公公,究竟是何事慌張?”

“皇上,各位大臣跪在了禦書房前頭,說是要皇上處置楚姑娘,否則長跪不起。”

“怎會如此?”單瑞眉宇間出現了一絲的憤怒。

“今日鳳儀宮的事,怕是各位大臣都知道了,這鳳儀宮裏頭有個鐵麵具,這可不是件好事,皇上,如今可是怎的做好啊?”

羅公公不是屬於畏懼單瑞的人,畢竟也算是熟人了,也算是半個親人了。

單瑞一掌拍在了桌上,桌上杯中的茶灑了一桌,每一個表情都可以明白單瑞是多麼的無奈,又多麼的憤怒,“放肆!真是反了!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在背後捅朕一刀,朕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皇上!如今麵兒上來看,楚姑娘的事確實很難解決,如今禦書房前跪的都是不知實情的大臣,若是貿然處置誰,怕會失了人心。”

羅公公的話也沒有說錯,單瑞也考慮過這層,但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去禦書房前替朕傳話,朕要的是為朕分憂的忠臣,不是處處跟朕作對的臣子,若是他們還是長跪不起,朕大可以找聽話的臣子!”

單瑞明白,這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有些東西,他真的顧不得了,這件事已經拖這麼久了,是該有個結了……

單瑞心裏自然也是明白的,攪這渾水的就是凝墨,他心中本就沒有她,若不是覺著她的容顏極似白允,才把她留了下來,不然,這麼久了,也經曆了如此多的事,樁樁件件,他都想休了她,他本以為,如今她當了皇帝,給她個封號分位,她就會滿足了,就會安生了,沒想到竟還是如此,此番,是真的容不得她了,就算得罪了全世界,他也要處置了這個禍端!

“羅公公!來人!”單瑞喊了半天也沒人來,恍惚後才想起,他曾下令鳳儀宮不安排太監和侍婢,羅公公又去禦書房前傳話了,無奈之下,便想親自去趟宏福宮,一甩袖,便出了門,門口撞上了端著盤子進來的碧凡,碧凡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奴婢知罪。”

“與凡珺說聲,朕還有事,茶改日再喝!”

碧凡怯懦的回了句,“是。”

單瑞此次去宏福宮,連通報也未曾讓人去,單瑞突如其來的到來,寧妃心裏頭竟是竊喜,又一搖一擺的迎了出去,“臣妾參見皇上!”

但是很久了,寧妃都不見單瑞叫她起身,她跪的久了,腿也有些酸了,便抬頭看了一眼單瑞,而單瑞卻是一臉的陰霾。

“起來吧。”單瑞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寧妃見單瑞讓她起身了,便笑盈盈的說了句,“皇上今日怎的想著要來臣妾宮裏頭坐坐,皇上先坐著,臣妾叫人去沏壺茶。”

“不必了,朕今日不是與你來話家常的。”單瑞的話足矣凍結一個七月驕陽下的溫水,無情的就像是冰封了千年的冷血動物。

寧妃麵對這樣的單瑞,她怕了,“皇上,臣妾是做錯什麼了嗎?”

單瑞的眼神銳利的掃過寧妃的眼眸,眼神中的冷意似乎可以殺死人,空氣中的寒意懾的人渾身的不舒服,單瑞狠狠的瞪了凝墨一眼,“你還真是不給朕省心!朕早前就與你說過了,若是再惹是生非,朕就休了你!朕當日說的,可不是什麼玩笑話!”

寧妃明白,單瑞說的是真的,一開始,她就明白了,自從楚凡珺出現後,甚至楚凡珺還是一個男子的身份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沒有機會了,若不是她沒的選擇,她怎的會選擇嫁給一個絲毫不愛自己的人,她和姐姐不一樣,她需要有地位,有權勢,有寵愛……

“皇上莫要說笑了,臣妾又不曾犯什麼錯,皇上為何要休了臣妾,臣妾不能白白的蒙著不白之冤!”說著,凝墨的眼眶裏便含滿了淚。

“你犯的是皇家大罪!其一,你惹是生非,擾亂後宮安寧;其二,你無故幹政,挑撥朝臣,動蕩朝綱;其三,你挑唆碩陽公主,離間朕和碩陽公主間的父女感情,其餘的罪狀,還要朕細數嗎!”最後的一聲,竟是單瑞歇斯底的怒吼,寧妃最終還是真的讓單瑞不能忍受了。

“皇上莫要給臣妾冠這些個莫須有的罪名,若是想休了臣妾,就把證據拿給臣妾,若是證據當前,臣妾就算是死,也不說一個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