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碩陽公主去鳳儀宮搜宮,也是臣妾教唆的,那個搜出來的鐵麵具,是本就藏在香靈的袖中的,臣妾是因為怕這件事殃及到臣妾的性命,所以才讓碩陽公主去幹這件事,但是皇上處置了碩陽公主,那就代表,從此以後,臣妾就是碩陽公主最大的敵人,碩陽公主本就討厭臣妾,若是得寵,那萬劫不複的,就是臣妾,所以,臣妾散播消息,蠱惑朝臣,企圖把楚姑娘和碩陽公主一並解決。”

“但是,臣妾沒有想到,不管臣妾有沒有出現在鳳儀宮,皇上第一個懷疑的,總是臣妾,臣妾以為,臣妾隻要不在場,那麼,就是萬全之策了,可是皇上,您來宏福宮,與臣妾說,要休了臣妾,”寧妃一邊說,一邊流下了淚,說話也開始有些哽咽了,話語中也透露著心碎,“臣妾好痛心啊,臣妾是真真實實愛著皇上的,可皇上對臣妾總是那麼的無情,臣妾要的不多,隻是皇上一刻的溫柔,皇上竟連一絲絲也不留給臣妾……”

寧妃的淚流不止,單瑞表情也更加的難看了,下麵的大臣,也一絲的聲響也不敢有,“皇上,臣妾出身微寒,從小被唾棄,臣妾自小學習琴棋書畫,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爹能夠認了臣妾這個女兒,可是這不過是臣妾的一個遙遙無期的期盼罷了。”寧妃一邊哭一邊說,從之前的述說,變成了如今的呐喊,好似這般,就可以宣泄了這麼多年來的苦悶,握著拳的手指,關節處開始漸漸地泛紅,在她心裏,她是想要恨她的父親的,可是每一次,她都那麼的想要證明,她才是爹那個最優秀的女兒。

人說: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一句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寧妃此時,或許真的無力改變什麼了,她這個時候,該做的,就是讓自己心安。

單瑞失望的指著寧妃,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你個喪盡天良的毒婦!”

麵對單瑞的怒斥,寧妃笑了,她從來沒有笑的那麼的自然過,她從微笑,到哈哈大笑,直到如今這發狂似的笑。

一陣笑聲過後,寧妃跪了下來,“臣妾知罪,臣妾罪孽深重,請皇上賜死。”

那樣一句冷漠的話,寧妃說的那樣的沒有溫度。

“來人!傳旨!廢去宏福宮尚水陽封號,囚於任督司,查清案情後再行發落。”

寧妃還是一如往常一般跪下謝恩,滿臉的笑意,“臣妾謝皇上隆恩。”

下一秒,寧妃竟然倒了下來,嘴角流下了血,楚凡珺心裏直直的暗叫不好,連忙走過去查看。

“皇上,尚姑娘服毒了。”

單瑞冷漠的一句,“死了嗎。”

“……”麵對單瑞的冷漠,楚凡珺無話可說,雖然凝墨幾次三番的想要陷害她,可終究,她也隻不過是個可憐的人,她不想她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楚凡珺走上金殿,直直的走到一邊護著單瑞的右襲身邊,拔起了他身上的佩劍,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隨後便把劍扔在了地上,底下的大臣們都一陣惶恐,楚凡珺把手指覆上凝墨的唇,隨後又仔細的把了把脈,沒錯,又是這個?這裏,究竟還沒什麼秘密?這毒是哪裏來的?竟和之前崇皇的大皇子單紹齊中的毒一樣?她真的是自己服毒的嗎?

楚凡珺連忙跪了下來,“皇上!民女請求皇上徹查此事,此事怕是另有隱情,因為……這尚姑娘中的毒,是西俏國的奇毒。早前崇皇在位時,大皇子也曾中過一模一樣的毒。”

此言一出,單瑞也算是聽明白了,就是不能讓凝墨就這麼死了,若是她是自殺,那就要找人看著,不能再讓她尋短見,若是他殺,那麼凝墨背後必定是護著一個人的,所以,這凝墨是關鍵。

“派一百禁衛軍看著,若是尚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你們的命!”

之後,凝墨的身子日漸好轉,楚凡珺也日日去給她熬藥把脈。

“楚姑娘,早前我如此帶你,如今你又為何要救我?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恨我嗎?”

楚凡珺笑笑,“研習醫術,自然是治病救人。”楚凡珺停了停,又問了句,“尚姑娘,你可否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告訴我一句實話,這毒,究竟是你自己服的嗎?”

106真相(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