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珺就好像是沒有聽到護士小姐的話,繼續的翻著東西,“護士小姐,我剛剛換下的病號服呢?”
“楚小姐原來是找這個,我已經拿去給專門的工作人員清洗了。”
楚凡珺緊張的抓住了護士小姐的手,“在哪?”
護士小姐似乎也被楚凡珺的突如其來的話給弄悶了,隻覺著奇怪,一個莫名其妙的病人剛醒就跑了出去,回來時卻一個勁的在找病號服,“在後麵那幢樓的二樓左轉第一間。”
護士小姐剛說完,楚凡珺就連忙跑了出去,因為跑的很快幾次都差點被絆倒。
“你好,不好意思,請問1208號病房的病號服在哪?”
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楚凡珺,隨後便指了指後麵,“那邊。”
楚凡珺連忙走了過去,在一堆的病號服中,完全找不到自己的那件,隻得一個一個的找,許久之後,便露出了一絲的不耐煩,又是一聲深深的歎氣,“哎……”
那聲歎氣之後,又繼續在那堆病號服中找了起來,很久之後,才高興的的拿起了病號服口袋中的耳環,滿臉的笑意,隨後便流下了淚。
“我離開過,我真的有離開過。”
楚凡珺之所以那麼著急的會醫院找東西,就是想要證明自己真的在天毒國存在過,這一切,並不隻是她的幻想。那個耳環,現在就真的證明了這一切,那個她離開過現代的證據,那個在天毒國戴過的耳環,離開時,她記得,她就戴著這個耳環。之前剛醒來回研究院時,因為很匆忙,所以,雖然她感覺到口袋裏似乎有東西,也沒曾注意,後來,轉念一想,才想到了這些。
楚凡珺把那個耳環放在了手心,就這樣把它捏在手心,神情恍惚的回了研究院。本來就答應了金學涼要完成未完成的報告,楚凡珺本來是個工作至上的人,自然要回去完成那份報告,畢竟,拖了好久了。楚凡珺本以為,以她的工作效率,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的,沒想到,一下午,都被那個耳環纏繞著,握著筆的手,卻一個字也沒有落下。
“楚凡珺,你怎麼了,工作效率這麼差,身體不好就回去休息,別耽誤了研究院的進度。”說話的是藥物研究科的科長文昌,現在也可以說是不惑之年了,卻還是一個科室的科長,說來,對於楚凡珺去參見醫學研討會是很不甘心的,如今楚凡珺剛回來工作,自然少不了挖苦兩下,“哼!金院長還說楚凡珺多好多好,不過就是胡亂吹噓,也不知道你給了金院長什麼好處,我當時就說不應該讓你這麼個年紀輕輕的人參加這麼重要的研討會,結果還不是給弄砸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文科長說話很過分,多半也有原因是因為自己嫉妒,原本的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獨立生命體,是與世隔絕的一個自己,根本不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嘲諷,可是,現在,文科長的那番話,讓她覺得好難過,好想哭,還是,她本來就想哭,隻是缺少了一個釋放自己的理由……
113徘徊中驟變(1)
單瑞獨自坐在同襄閣的窗前,以前,楚凡珺也是這麼看著窗外的世界的,那時,她是什麼樣的心情,“凡珺,你為何會離開,你是在怨我嗎?”
單瑞一個人在窗前低訴著,滿臉都是掩蓋不了的憂傷,連眉宇間都是深深的心碎,這段楚凡珺離開的時間,單瑞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治國安民的好皇帝,現今,他是百姓心中的暴君,後妃心中的惡毒皇帝。
“皇上!您已經在這坐了許久了,天冷,奴婢幫您把窗關了吧。”
“碧凡,你家主子走的時候,可有留什麼話給朕?”
“姑娘消失的那晚,問過奴婢一句話,楚姑娘問奴婢,若是你有一個很在乎的人,但卻是離你很遙遠,相守或許會很痛苦,但你有一個把一切都還原的機會,你會那麼做嗎?”
“你是怎的回答的?”
“皇上恕罪,奴婢實話實說了,奴婢說,既然是在乎的人,相守為何會痛苦。”
‘相守會痛苦’?單瑞皺了皺眉,痛苦?這段日子,難道對她來說是痛苦?那麼尖銳的言語像一把刀子一樣把自己的心弄的支離破碎,頓時間,他的世界空洞了,他那麼的傾盡全部的去愛她,她卻隻用了‘相守或許會很痛苦’來形容他們的未來。
看到單瑞的表情有點怪怪的,碧凡靜靜的走了出去,為單瑞沏了一壺茶。也沒曾說什麼話,隻是默默的倒著茶,單瑞隻是聞著茶香,轉過了身,“洞庭帝子春長恨,二千年來草更長。”
“皇上!這是楚姑娘留下的君山銀針,奴婢今日鬥膽,給您泡一壺。”
碧凡這麼做,確實是冒了很大的險的,早前,李容華在禦書房弄破了楚凡珺寫的一幅字,就被杖責二十,可怎麼說李容華都是主子,她畢竟是奴才,擅自動主子的東西,確實不對,何況不久前皇上還下過死令,若誰擅動楚凡珺的東西,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