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幸福。
“宜嬪娘娘,皇上說了,今日不想見您,您還是回宮吧。”
“羅公公,給您添麻煩了,您就讓我靜靜的在宮門前跪著吧。”
羅公公搖了搖頭,便進了裏頭。
“走了嗎?”單瑞的話語,有一絲的擔憂,也有一絲的期待。
“奴才拗不過宜嬪娘娘,娘娘還在宮門前跪著呢。”
“不必理她,讓她跪著吧,朕到要看看,她能跪到幾時。”
“娘娘,你醒了!”聽到和洋的話,楚凡珺也頓時弄不明白了。
“怎麼了?”
“娘娘在皇上宮門前跪久了,身子不好,暈倒了,羅公公派人將娘娘送了回來。”
楚凡珺淡淡的‘哦’了一聲,她隻覺得自己突然變的好沒用,不過跪了一會兒的時間,身子就受不住了,是她變脆弱了嗎,還是過去的自己太過堅強了?
之後幾次去見單瑞都被羅公公攔住了,楚凡珺也實在是沒了法子,一日在禦花園裏頭,見著了慧嬪在彈琴,想到了什麼,便回宮了。
“哎呦!宜嬪姐姐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楚凡珺轉身,是慧嬪的笑靨,“宮裏頭還有事,忽然想起,便想回去了,不叨擾妹妹彈琴了。”
“哎,別急著走啊!莫不是皇上把你寵壞了,連規矩都不懂了!”慧嬪的話真真實實的留住了楚凡珺的腳步,慧嬪見自己的話語起效了,便又拍了拍腦袋說道,“宜嬪姐姐,您瞧妹妹的這記性,皇上好像好久都不願見姐姐了,姐姐一直見不著皇上,可是想皇上了?妹妹正巧要去請安,不如讓妹妹為姐姐捎去姐姐的相思吧。”
說罷,楚凡珺的臉便暗了下來,她來自一夫一妻製的二十一世紀,她不是一個能夠承受三妻四妾的女人,而慧嬪的話,又是那麼的尖銳,把她的心攪的痛不欲生。
她記得,曾經也有這樣一個人,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陳莫寧,這個已經不在的女子,但不一樣的是,那次,靖文為她擋下了所有的辱罵,這次,身邊誰都沒有。淚不自覺的落下,看著慧嬪一搖一擺離開的背影,楚凡珺的心瞬間麻痹了,這一秒,竟連痛都不會了……
回宮後,楚凡珺細細準備了一番,又去了單瑞的宮門前。
“羅公公!讓她回宮吧!朕乏了!”
“是。”
羅公公剛出門,便見著楚凡珺竟吹起了簫,就是單瑞常吹的《佛上殿》,因為她本就不會吹簫,吹得很爛,也時時的破音,但單瑞一定能一聽就知道是她。
羅公公一句話沒說,便回了去,“皇上!這……”
“……”單瑞一句話沒說,擺了擺手。
羅公公出了宮門,徑直的站在了楚凡珺的麵前,“宜嬪娘娘,地上涼,您身子骨不好,就別跪著了,起來吧。皇上讓您進去回話。”
楚凡珺頓時站了起來,許是因為跪久了,腿軟的不行,身子也搖搖晃晃的,眼中卻含著激動的淚水。
“奴才參見皇上。”
“朕說了,你不是奴才。”還是那套客套的拜見,單瑞眉宇間微微一動。“何時你我之間,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不想。”
“你都不需要解釋下,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這些年?她回現代不過是三天而已,加上在佑藍國的日子,也不過是兩個月罷了,楚凡珺不知,在天毒已經過了整整2年了,她能體會,她這三天來有多難熬,也能體會,他的兩年,有多難熬。他這麼問,是代表他還是在乎她的,對,就是這樣的。
“對不起。奴……臣妾不能告訴你去了哪裏,但是臣妾心中始終是有皇上的!隻我心中的靖文一人!”
這句話似乎給了單瑞一個定心丸,但又是滿滿的傷心。
微微一笑,“有我?你以為我還和兩年前一樣嗎?如今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你了!是你磨去了我對你所有的信任!”楚凡珺不曾發現,單瑞不知不覺的,那個橫在他們之間的‘朕’,變成了‘我’。
也許麵對這種場合,單瑞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來讓自己宣泄一下這兩年來的苦悶,而楚凡珺的淚就這樣滾了下來,心揪一般的痛。
她為了回來,竟然想要自己出車禍,她連命都不要了,可是,他的心裏已經沒有她了;她苦苦追尋,得到的答案竟是這樣的可笑,這,或許真的很諷刺吧。
“我不該回來的,奴才告退了。”
楚凡珺做了個揖,轉身,就想要離開。單瑞看了一眼楚凡珺的背影,她就這樣放棄了嗎?一時間急了,‘不該回來的’?什麼意思?她真的是為了他回來的嗎?那現在呢?她又要回去了嗎?他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他不能讓再離開了,單瑞一個箭步追了出去,從楚凡珺身後環上了她的腰。楚凡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著,感受這一刻的溫暖,好久了,她失去這種溫暖,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