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祥貴妃的冷言冷語,楚凡珺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心中也覺著,定然是什麼人說了什麼閑話,惹的祥貴妃誤會了。
“祥貴妃,您聽臣妾解釋。”
“解釋?我什麼都不曾說,你倒想解釋起來了,好啊,你解釋,我聽著,我到要聽聽,你究竟要怎的說你那些個見不得光的破事!”
130信了,便信了(3)
聽祥貴妃如此說,楚凡珺難免心慌了,若是旁人說了什麼,也不至於讓平時一向溫和的祥貴妃說這番話,定是聽了什麼閑言碎語,惹的祥貴妃恨上了她,可她一向做事謹慎,也沒曾做什麼事可以被人揪住不放的,若說是有,也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她,雖說早前很得單瑞的寵愛,還破例封了謙宜妃,要說那時候樹敵眾多,她還信;但畢竟如今已經變了,為何還會有人想害她?
“娘娘,臣妾不明白您說的話,也未曾做任何對不起娘娘的事,也不知是誰與娘娘嚼了舌根,不管娘娘信與不信,臣妾都一心向著娘娘。”
祥貴妃一時站不穩,虛扶了下邊上的祭台,許是撐的久了,頓時又猛的一下,吐了一大口的血,楚凡珺連忙上前想扶著,卻被祥貴妃一手甩開了,“何必假惺惺的,娘娘的禮豈能受得起。”
楚凡珺著急的跺了跺腳,“娘娘,您還是別置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臣妾自幼習醫,讓臣妾瞧瞧吧。”
祥貴妃從懷裏掏出帕子,老奴接過帕子,為祥貴妃擦拭起來,“不必了,我知道娘娘是天毒出了名的好大夫,名醫配良人,我地位低微,受不起。”
楚凡珺皺了皺眉,心裏雖是著急,但也使不上力,想著,罷了,如今她心裏頭還沒有釋懷,一時間,怎麼可能會態度發生回轉,“和洋,去請太和廟的大夫來。”
和洋轉身便離開了。
禪房裏,隻有三人,楚凡珺,祥貴妃,和一個老奴。
“你不必再我麵前裝蒜,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便可。”
這種時候,楚凡珺也不能做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臣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當時從佑藍回來時,真的是瓊兒有了身孕,大赦天下,你才回的天毒嗎?”
第一個問題,就讓楚凡珺很是難堪,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她很想說真話,可是,她不知道說了真話以後,祥貴妃的敵意會不會更大,又轉念一想,祥貴妃此番來,定然是知道了什麼的,若不說,才不好。
“怎麼?謙宜妃娘娘可盤算好了?”
“娘娘,說句實話,當初臣妾的確不是因為十二公主有孕才回的天毒。”
“你倒坦率,好,我再問你,當初你離開佑藍國時,瓊兒還活著嗎?”
第二個問題又讓楚凡珺不知如何回答,剛想開口,祥貴妃便是重重的一句,“說實話!”
“臣妾離開佑藍時,公主已經……不在了。”
似乎是什麼得到了證實,祥貴妃的身子軟了下來,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那……當初我問你,你為何不說實情!為什麼!”祥貴妃的話語幾近咆哮,惹的楚凡珺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當初隻不過是給祥貴妃一個安心,她久居太和廟,也未曾想過事情會敗露,如今剛到太和廟參禪,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來也一定是這是隨行的宮裏頭的人說的。
楚凡珺還沒回過神,祥貴妃便是冷冷的一句,“娘娘回答不上了吧,沒關係,我來幫娘娘回答,娘娘之所以與我說了假話,正是因為瓊兒就是你害死的!你不敢告訴我罷了!”
“娘娘,您不能這樣冤枉臣妾,臣妾當時是怕娘娘傷心,才不告訴娘娘,臣妾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便想把這事帶進棺槨之中。”
接下來便是祥貴妃的一陣狂笑,“楚凡珺!你認為我會再信了你嗎!當年瑾帝在世時,我就因為錯信了容皇貴妃才讓柳昭容恨了我二十多年,我如今不再是當年那個懦弱的祥貴妃了,不管如何,我都要替瓊兒討個公道!你說此事是冤枉了你!那你說!你醫術高明!你為何不救瓊兒!為什麼!見死不救也是一種謀害!”
楚凡珺怔怔的看著前方,心中一陣酸楚,是啊,說來,當年的事,的確與她脫不了幹係,若沒她,單瓊最後雖不會得藍飛的寵愛,但也不至於如此的年華就走了。
“娘娘,臣妾雖是習醫之人,但若是人人都能救,那這世界,便沒有人會死了。”
祥貴妃愣住了,雖覺得有那麼一絲的道理,但心裏還是不舒服,“但她還這麼年輕,怎麼就先我一步去了。”主仆二人哭成了一團,祥貴妃又突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楚凡珺的臉,“就是你,一定就是你這個女人,一個好好的人,怎會死在我的前頭!一定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