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被囚禁太尉府。

但楚凡珺的離開絲毫沒有影響到單瑞想徹查皇陵中冰棺裏佑藍王後的事情,幾次派人去皇陵,雖是每個人都身手很好,但幾乎每個人都身受重傷才回來。

當初太叔宮決定收楚凡珺為徒,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身上的一股靈氣,還有,她真的性格和丁沁陽有些像,隻是,丁沁陽沒她那麼高傲和固執。

幾次的失敗之後,單瑞似乎明白了,有些東西,真的是苦苦探求都會無果而終的,太叔宮是在皇陵與他們相見的,必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單瑞秘密的出了趟宮,親自去問太叔宮。太叔宮也是個倔脾氣的人,硬是不說,也受了點皮肉之苦,因著時辰不早了,單瑞隻好回宮了。

幾番之後,太叔宮終於同意說出去皇陵的密道了,那日,單瑞隻說了一句話,“前輩,那佑藍王後實在可憐,您算是救救她,也算是積德。”

太叔宮也是一個吃軟不畏硬的人,單瑞這麼說,他自然是同意了,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丁沁陽是她的女兒,雖是已經過世,但俗話說葉落歸根,他始終是希望她能回佑藍的,本進了皇陵後就沒什麼指望,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皇上!老夫拿什麼來相信,你是去救人,而不是害人呢?你是瑾帝的最寵愛的兒子,他連你也不說,那便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說,老夫還該說嗎?”

單瑞眉宇下沉,心中不悅,“實話說,朕登基已有許久了,但為了凡珺的事,與朝廷官員幾番對峙,也不受百官的擁戴,作為一個皇帝,這真的很失敗,朕是真的想做點什麼,來化解與佑藍兩國的恩怨,這也算我單瑞不枉此生了。凡珺是個有氣節的女子,若是我這麼做,她自然是讚許了,就當是為了她,也不可嗎?”

這番話,很誠懇,太叔宮也確實信了,而單瑞也不曾撒謊,的確,在楚凡珺消失的日子裏,他也曾自我反省過,可是在他自責了無數遍之後,身後,還是空無一人,那一種深深思念卻抓不住一顰一笑的痛苦和痛徹心扉,或許真的,隻有他懂。

而當年,把太叔宮囚禁於太尉府,也並不完全是因為楚凡珺離開,心中的憤怒無處宣泄,而是源於多年前那件查訪無果的事。

早前因著楚凡珺在皇陵裏頭,之後太叔宮又在小宅裏頭為她解毒,幾次尋她都見不到人,又在那見到了前朝已逝的太傅霍錫,還記得許天宏查名後說了這番話,‘那前朝老臣霍錫霍大人未曾過世,早前在平洲病逝之事也不過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戲,不過是演給別人看的罷了,至於這看官是誰?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兒臣查到,那霍錫大人傳出死訊的前幾日,年愛老將軍府裏的管家給霍大人送去了一瓶藥,說是能假死,不管是何等高明的仵作都驗不出個究竟。’

其實,太叔宮與霍錫也算是有點交情,當年,霍錫還是太傅,蒙霍錫照拂,太叔宮父女才得以保全,而後霍錫因著安南王尋他去朝堂作證,以扳倒謝皇後,雖說是成功了,但在平洲那個小地方,誰會把他放在眼裏,不僅如此,還幾次三番的有人上府門找他,來無影去無蹤,又幾次險些要了他的命,無奈之下,幾次想要求死,都被自己的夫人給攔下了,年愛滄豈與霍錫也算是輔佐過瑾帝的老臣子了,不能說是一條道上的人,但也算是能幫則幫,聽聞霍錫至此,也實在是不忍心,便把藥給了他。

“霍大人,這是我家相爺要小的交給大人的,服下後便可昏死過去,七日後便會醒來,這幾日您可以打點一下,切記,不要再在平洲久留了。”

那日在小宅裏,楚凡珺也聽聞了爭吵聲,那聲音就是來自於霍錫和太叔宮,因為楚凡珺的問題,兩個人起了爭執,霍錫要求處死楚凡珺,說她會是天毒國的禍水,楚凡珺幾日來也隻聽聞聲響,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當然,太叔宮怎麼可能會讓楚凡珺犯險,為了保全她,便設計了一個局,佯裝讓楚凡珺尋草藥,讓楚凡珺出城,而這之前,太叔宮早已打聽明白了,單瑞派了人在城門前守著,甚至小宅門前也有,如此,把楚凡珺送進了宮,太叔宮也算安心了,那日皇陵一見,太叔宮便知,單瑞一定是一個可以好好待楚凡珺的人,進宮,或許是個極好不過的法子。

太叔宮也曾覺得楚凡珺奇怪,身上那股子靈氣,不是人人都有的,沒想到,她真的就這樣無影無蹤的消失了,對於單瑞的遷怒,她並沒有怨言,隻是一笑置之,兩年半,沒想到兩年半之後,楚凡珺還能夠回來,太叔宮很是驚訝,但也很是傷心,昔日的那個光華照人的女子,如今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太和廟裏,臥在榻上的那個女子,真的是楚凡珺嗎?麵色蒼白無力,看著也讓人心疼,他明白他是被禁足的人,但是,他不想楚凡珺死,最後,她真的活了,卻不料,此番卻讓她更是窘迫,雖是自責,但心中也酸澀,他曾那麼堅定的以為,單瑞對楚凡珺的信任和愛超乎所有一切,沒想到,如今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泡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