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飄揚,黑發如絲。舉手滅山海,轉身舞天下,莫嚐心……
她,高高在上,黑發黑瞳。她的指尖輕拂一杯酒,雲淡風輕;“既然龍王有家事,那吾便不打擾了。”接著那輕輕一瞥,又道;“不過,那西塵子理應如此,吾倒想……”莫嚐心何樂而不為?剛剛的談話,隻因那一人而打斷,反倒解了兩人的尷尬。
偌大龍宮,此時此刻所有來客皆不語。誰曾想急匆匆趕來,主君竟然要走了?這算什麼?……
北海有魚,其名為鯤。而那西塵子謙謙君子,正是北海公子世無雙,這倒景色反倒莫嚐心樂的自在。
這龍宮鬧得不愉快,那龍神主宮卻別想安寧,就在莫嚐心欣賞著回九重的路上時。她突然看到一棵梅樹高高的立在東海的泥沙上,那棵梅樹長的好美,猶如女子的笑。這讓莫嚐心想起了那梅花神司,那梅花神司的故事確確讓自己猶記至今,而也正是自己罰那梅花神司年年不得愛人笑……
莫嚐心微微一頓,在東海蜿蜒崎嶇的山石陣中悄悄離去。她搖搖頭,看不出喜悲,她身後空無一人。
龍神主宮,寒冰寸寸裂開,站在上麵的男人使勁一掙,那鐵鏈毫不費力的“嘣”一聲開了。他,輕輕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吐了一口口水,咳嗽一聲,沙啞嘟囔;“你們真狠,早晚討回來!”接著強撐起身,又咳嗽兩聲。
血跡斑斑的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他盤坐一會之後瞬間睜開雙眼。那身影血跡早已不見,接踵而來的是一身白衣飄飄蕩蕩的俊秀男子,隻不過那樣貌有幾分似女子。海泡早已不見,沒有聲音,周圍靜的可怕。隻有那身影格外顯眼,半晌,龍神主宮震顫……
此時,莫嚐心邁出東海的一步一頓,接著毫不猶豫的走出東海。莫嚐心望著那圓圓的太陽,不知在想什麼,隻知抬手想抓住,卻發現她根本抓不住呢……她,抬腳飛上那高高在上的九重,閉上眼睛感覺耳邊風的聲音。那風的聲音可真好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它那樣呢?
九重之上,危機更甚者,足以丟掉這具曆經滄桑的軀體包括自己的所有,那一滴淚緩緩落下。世人皆知神仙好,卻不知神仙苦啊。莫嚐心緩緩落腳,她看到一位故人,隻不過那故人並未回頭。
繁花落下,九重之上,美景不可言語,那是一位女子。背影,她抬手澆澆花,那水起先輕緩接著慢慢變急,她不悲不喜;“哦,回來了。你看,它開了。”接著她轉身,卻哭了;“可是,他死了。”又笑著,不悲不喜的轉過身接著澆花;“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替我看看這天看這地,何處去何處歸就好。”她背對著莫嚐心,似是笑了;“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害我白白擔心。”
莫嚐心站在原地,淡漠的望著那身影,慢慢轉身。隻聽莫嚐心不緩不急的聲音;“隻願這天地有我容身,你已經找到了,我不能落後了,不過這天這地要你自己看。”
偌大的天地間,故人重逢,最後一次又一次毀了他們或她們。而也正是自己也不得不向這天地高貴的低下頭,一次又一次遵從天地法規,分離她們或他們。自己何去何從,其實自己也不知道。
九重美景麵麵俱到,莫嚐心嗅著那手中牡丹香氣。半靠在大樹上,對著大樹訴起心腸;“樹三,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心狠手辣?”無喜無悲,出神看著手中牡丹微微用力,頓時灰飛煙滅。她突然顫抖的道;“我真不知道,樹三。有一天你也被奪走,我該對誰去互訴心腸。”顫抖的聲音不再,接著又恢複淡然麵對;“你說,即墨還在不在。如果在,他會說什麼呢?”
風鈴輕蕩,沙沙樹葉,那人總愛淡藍色衣衫,卻總愛穿白衣。莫嚐心想著想著不由得輕輕勾了勾唇,隨手摘了一片葉子;“樹三借一片葉子,好說我也是個女子啊,總離不開女子家的情懷的。”莫嚐心的曲子優美卻又淒涼,樹三就那樣陪著她。
圓圓的大太陽,照射在樹三的樹皮上,也罩在莫嚐心心上。一抹小小的團子,偷偷冒出頭氣憤的撓撓頭,指著莫嚐心就開始歇斯底裏;“喂!你吹的是好聽,可是本少爺還要睡覺,能不能別吹了。”撅著嘴,又道;“吹也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換一首,總一個一個吹,會聽膩的。”小團子看到莫嚐心的眼神,有點慫了,越來越降低音量;“您吹,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