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實在是快得可怕,轉眼間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豆蔻年華了,有時候連鏡子都不敢照怕看見一張年老色衰,鬢發如雪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還沒有老成這樣,可是一朝春顏花事盡,皇恩之寵就隨著盡了。這個冷冰冰的皇宮裏從來不缺的就是新人,誰又會把眼神一直望著一個舊人呢,更何況她心裏盼著的那個人是萬人之上的皇上。
她也知道這樣的日子過起來實在是太苦,與其放著自己的兒子走自己的老路,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倒不如放任他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讓他去喜歡他喜歡的人,過自己心裏所想之日,良妃拿起剪刀剪下花盆裏一直衰敗了的海棠念道:“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的事我是自今之後再也不會過問了。可惜了這麼好的花終歸還是枯萎了。”
而這一邊楚翎夏看著終於出了良妃的帳篷終於爆發道:“容……七皇子勞煩你自重,麻煩你放開我。”
楚翎夏剛才一急差點喊了容澈的名字。
容澈看楚翎夏鼓著圓圓的臉就知道這丫頭是生氣了,不過她生氣起來反倒多了一分生動的氣息,讓他喜歡的不行。
他就是討厭這個丫頭跟他冷冰冰,或者一看見他就擺出一副我們不相識所以不熟的樣子。
容澈看四下沒有人故意湊到了楚翎夏的耳邊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你……”楚翎夏氣得差點說不出來話了,她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這個容澈會這麼沒臉沒皮的真麵目呢,她能怎麼辦,她現在是打也打不過,也不能打他這個皇子。
罵他就更不用想了,楚翎夏現在是看出來了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孽,犯了很大很大的罪。不然這一輩子老天不會派容澈這個油鹽不進的壞人來折磨她的。
楚翎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從來就沒有這麼好過的說:“七皇子你看這裏人多眼雜的,就算你七皇子放,蕩不羈不怕這些事情,我這個小女子以後還是想要嫁人的,所以勞煩你鬆手。”
容澈聽見楚翎夏的話眉頭先是緊鎖了會很快卻笑了,他一笑楚翎夏就不淡定了她最怕容澈這個妖孽對她笑得顛倒眾生的樣子。
“關於你嫁不出去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如果你真的因為本王而嫁不出去,我自會負責。”容澈笑得那麼顛倒眾生,偏沒皮沒臉的還跟她講這些讓她心髒亂跳的話,楚翎夏連忙垂下頭,掩蓋住麵頰上的緋紅。
容澈笑著把楚翎夏往帳篷後麵的馬棚走去,而被牽著的楚翎夏一路上都在嚐試著甩開容澈的手。
最後楚翎夏精疲力盡的決定放棄了,她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容澈是一個野人,而她好女不跟男鬥。
容澈看楚翎夏那副不甘心又不得不放棄的樣子心裏的開心都快要溢出來了,表麵上還在強裝著淡定。
兩個人終歸還是走到了馬棚,一匹匹馬都在悠閑的嚼著嘴裏的鮮草,楚翎夏一臉不解的望著容澈問道:“七皇子殿下這是做甚?”
容澈隨意的摸了摸離自己最近的一匹黑馬的脖子道:“這裏的每一匹馬可都是我的寶貝,你不要看它們現在這麼慢悠悠的樣子每一匹都是萬裏挑一的千裏馬。”
楚翎夏:“……”
楚翎夏難得的說不出話來,她瞥了容澈一眼,所以容澈單純的是帶她來看馬?
“當然是讓你挑一匹我送你當禮物,順便讓它送你回家。”容澈難得的沒有去逗楚翎夏,要是按照平時他一定會賣關子。
楚翎夏看了眼自己麵前的這匹棗紅色的壯馬,雖然說她不是伯樂,不能一眼就看出來誰是千裏馬,可是她看著這匹馬強壯的身姿,顏色是這麼的正棗紅色心裏也知道這是一匹好馬。
可惜了,千裏馬長有而伯樂卻不常有,世界上不過隻有一個伯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