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之中,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容垣和皇帝的情況,這裏已經離祭天大殿不遠了,容垣將皇帝劫走帶到了大殿之中。
祭天是皇家的大事,何況是皇帝親自祭天,身邊的人必定是高官或及其信任的人。可是誰又能想到就是在這樣的時刻,三皇子容垣會突然發難呢?
隨行的大臣們逃的逃躲得躲,容垣不管他們卻是將皇帝牢牢的控製的在自己的身邊,不準任何人接近。
直到大殿之中隻剩下了容垣和皇帝兩個人,殿外則是由容垣的人馬率領士兵將人們控製住,不讓他們闖進殿內。
“父皇,你看如今的形式對你是十分的不利啊,還是快些做決定吧,兒臣的耐心可沒有五弟那麼好。”容垣一身的戎裝,腰間掛著佩劍的劍鞘,語氣狠戾,手中的佩劍更是片刻不曾離開過皇帝的脖子。
容垣神情表現的有些不耐煩,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異常的穩當,隻是方才施壓的時候往前送了一下,使得皇帝的脖頸處滲出一些血絲。
“逆子!”皇帝看著容垣麵色十分的憤怒,即便是正被人挾持也沒有絲毫的動容,依舊是穩如泰山的氣勢。
“是!我是逆子!難道其他人就不是了?”容垣忽然笑了,笑的及其的嘲諷,他沒有理會皇帝的憤怒接著問道,還是同樣的問題。
“父皇,我勸你還是同意的好,這一次不會有人會來救你了。”容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皇帝,身上的氣勢也不容小看。
容垣所表現的強勢是皇帝極少看到的,他雖然平時一直不喜容垣的性子,覺得他太過於陰霾,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多少還是關照些。
但是卻沒有想到常年的養育竟然在自己的身邊養出一隻白眼狼!
對於眼下的情形皇帝始料未及,但是迅速的平靜下來,畢竟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皇帝當年也是經過這樣的事情的,身在皇家,奪嫡是一件多麼血腥惡劣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他早就看出容垣今日的舉動不是沒有端倪可尋。
隻是眼下皇帝也沒有脫身的方法,隻能寄希望於外麵的將士或者大臣了。如今,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和容垣周旋下去。
至於答應容垣的要求,這是皇帝絕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至少自己還有獲救的機會,一旦答應,等待自己將是殺人滅口!
皇帝心裏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因此看著容垣一直逼問著自己除了心裏無法自製的憤怒以外,皇帝卻沒有多少擔心。
容垣見皇帝如此不配合心下也有些惱怒了,隻是皇帝不下旨自己即便登上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其實,容垣的行為好些人都知曉內情,他求得不過是明麵上過得去罷了。大臣知曉,百姓卻不知,他隻要一份能夠昭告天下的退位聖旨。
可是就是這樣的要求,容垣和皇帝在祭天的內殿裏僵持不下,此刻已經過去了些許的時辰,拖得越久對容垣便越不利。
雖然說外麵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但是在時間的流逝中容垣漸漸的有些注意力消散,心裏不自覺的有些慌亂起來。
他看著氣定神閑的皇帝心裏越發的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皇帝的自信是哪裏來的,還是說他有什麼後手在等著自己。
容垣忽然將自己行事以來所有的細節想了一遍,希望能夠再次之中找到有什麼是自己之前忽略了的地方。
可是,沒有!
容垣很自信,他雖然是被形勢逼上這一步的,但到底心思細密不會貿然行事。逼宮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如果可以,容垣也不像通過這樣的方式奪得皇位。
“父皇莫不是還在等待救援的人?”容垣不清楚便出言試探,眼睛緊緊的盯著皇帝,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這祭天場是多麼聖潔的地方,除了皇帝命令的人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父皇想著其他人來救援卻是不可能吧?”
“這外麵的人都在我的控製之下,即便想要出去通風報信也不可能,你就別在垂死掙紮了!”容垣說道最後心裏一定雙眼冒出精光,再一次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