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淡淡的、肉眼看不到的毫光從他的手上傳到骰盅之上,隻聽得“劈啪”之聲不斷,片刻之後隻見他將骰盅合著盅盤一起放了下來,微笑道:“鐵老,請開盅。”
沒有一絲一毫的花俏,實實在在的、一個初學都的骰盅搖法。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這樣的搖法,不論是從觀賞性還是從技術性來說都是鱉到了極點,與剛才賭魔喬瘋子的神乎其技的搖盅術相比,便是用一個地一個天來形容亦不夠貼切。
容放山等人都不忍心看鐵恭洛去開盅了。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大好的幹脆真的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便是鐵恭洛亦有這樣的想法。暗中歎了一口氣,抓起了那個他認為自己這一輩子拿起了一個份量最輕的骰盅,輕輕的抽,緩緩向盅盤之中看去。
呆住了。
鐵恭洛呆住了,喬瘋子呆住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十八顆骰子整整齊齊的排在盅盤底下,上麵一點也沒有!
十八顆骰子,所有一點的那一麵全都被磨成了白色的平麵,潔白色的象牙發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而那光芒,卻迷糊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一手不但需要高深的內力,更需要無比敏銳的巧力和聽力。
因為,若是把所有的骰麵都磨平也許在難度上還要小上一些,但是寒子卻隻磨去了骰子上一點的那一麵,其他的點麵卻是絲毫無損。
驚人的內力,驚世駭俗的巧力和聽力,在這一個普普通通的幾搖中已然盡顯無遺。雖然,搖得是那麼的笨掘、那麼的難看。
片刻之後的尖叫聲和歡呼起,卻掩蓋不住喬瘋子那激動的心情,心裏高呼著“天縱其材,天縱其材!”
沒有敗後的落寞,更沒有失意的沮喪,反而是一種心的解脫。
是誰的心,多少年來尋尋覓覓,找尋那一片心的棲身的良木?
又是誰,在賭術的巔峰之上徘徊了大半輩子,卻整日裏謂歎英雄寂寞?
服了,笑了,樂了。你也樂了嗎?
“大哥,小弟對你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九霄私人高級會所外麵,辦完了會所簡單交接手續的寒子眾人興奮之情還是未見稍減,鄒向更是興高彩烈的大噴口水起來。
小郭笑道:“鄒哥,我看你是對李飛飛的思念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吧?”
眾皆大笑。
想起裘龍羽在移交九霄時恨得咬牙切齒的那副表情,川雲堂眾人都覺得爽極了。
自古以來,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喜歡看到自己的對手吃鱉之樣,而趁機痛打落水狗的更不在少數。這幫人都不是善男信女,沒有當場踩死落水狗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容哥,我已經打了電話,明天叫謝董派人來支援,中午十二點,咱們正式接收九霄私人高級會所。對了,我叫你約裘道通的事怎麼樣了,他答應沒有?”寒子一邊走向路邊一邊問道。
容放山道:“約倒是約了,不過他並沒有答複,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再加上今天你不但贏去了裘龍羽的幾十個億,更把他們雲霄標誌場所九霄收入我們雲天,我怕這老小子不會那麼輕易如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