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東老師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青年老師,不過他那樣子看上去要明顯的比實際年齡要大上許多,鬢角已然微現白發,眼角的皺紋也有許多,看上去是滿麵風霜之樣,瞧他樣子應該是一個十分盡職盡責的老師,隻是經年累月站在黑板之前,吸收著粉塵,再加上可能不大會保養,便顯得滄桑了很多。
“蘇蕾?你是她的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他雖然見到寒子長相不俗,但是出於職業的敏感和警惕性,他還是麵帶疑惑地看著寒子兩人,未答而先問道。
寒子對於他的懷疑倒是打從心裏理解,尤其是聽說這蘇蕾是一個問題學生,她的班主任說不定懷疑他們是來向蘇蕾尋仇或是找麻煩的那也是平常的緊。臉色一戚,緩緩地道:“我是她姐姐的朋友,她姐姐前天晚上因意外去世了,我是來接蘇蕾過去見她姐姐最後一麵的。”
這下輪到這個陳老師大吃一驚了:“什麼,她姐姐蘇小不在了?這,這怎麼可能?”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寒子心突然莫名的一痛,緩緩地道:“不錯,前天晚上出了一場車禍,她受傷很重,救護車還沒有到便已經去了。”說著他的眼眶之中再次閃現淚光,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他還是沒有辦法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挽留蘇小的命,但是能做的、能想的他都做都想過了,甚至於找龍三龍六他們來幫忙,可是此時,這幾個以前整天裏纏在他身邊不放的幾個龍族大神卻完全失去了蹤影,以他目前的能力,也隻是把一顆血晶放在她的心口之處,暫時保持她的身體不變腐變壞。
陳老師無力地跌坐在他椅子之上,臉上竟然現出悲痛、無助之色。寒子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問道:“陳老師,你跟蘇小很熟嗎?我見你好像也很傷心難過之樣。”
陳老師微微一愣,搖了搖頭道:“她們兩姐妹的身世很是可憐,蘇蕾的姐姐蘇小小姐我是見過幾次,是一個很沉穩的女孩,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打拚,賺錢給蘇蕾讀書、生活,那是十分不容易的。她的不幸遭遇我是深感遺憾,不過我難過,是因為蘇小姐這麼一去,蘇蕾這孩子沒有人管,隻怕以後會很麻煩。”似乎是想到了蘇蕾平時的所做所為,他的滄桑的臉上更顯得淒愴了。
寒子也不急說什麼,問道:“陳老師,這蘇蕾平時的表現怎麼樣,您能跟我說說嗎?”
陳老師看了他一眼,“唉--”的長長歎了一口氣,半晌之後才道:“上課翹課跑出去上網、去玩、跟同學打架、跟外麵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抽煙、喝酒、談戀愛,幾乎所有問題學生身上出現的不良行為在她身上都有了,你說她的表現怎麼樣?”
看到寒子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陳老師又是一聲長歎,道:“我做了她很多的思想工作,也找蘇小姐跟她談過幾次,但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蘇蕾這孩子仍然是我行我素,雖然成績不算差,但是在學校裏卻早已是臭名遠揚。校常委數次討論要把她開除出去,一方麵我盡力為她求情,給她做保證,一方麵,蘇小姐那邊也破了不少費給學校捐資助教,這才勉強留她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