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微笑道:“我這個人說話很直接,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也不管你來自哪裏,我要說的是,從此以後,你們小手幫也就是你說的神手幫要依附在我雲天YunYu堂之下,在市或是在中國的任何一個地方,有我雲天的地方,你們永遠都得聽我們雲天的。”
他這一句話的意思實是狂妄之極,但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象是父親跟兒子要一塊錢那般輕鬆,仿佛,他要神手幫接受他的管理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德庫格本來麵帶笑容,寒子此話一出,他臉色突然變成了慘白色,眼珠在片刻之間又布滿了血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雲天集團?在中國的南五省也許算得上是一個大BangP,但是在我德庫格的眼裏,也隻不過是一隻長著蟲牙的老虎罷了,算得什麼?你是什麼人?便是謝雲天在我麵前我也不放在眼裏,你憑什麼?哈哈哈……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前常聽人說起中國的文化,你們中國有一個成語叫什麼‘井底之蛙’,我想用在你身上最為合適了。”
再次看到他那雙恐怖的眼睛,秋小棠不禁又是渾身一顫。寒子則仍是淡淡地道:“聽他們說近來你們小手幫在我們YunYu堂的場子周圍開了不少新場,你也讓他們撤了吧,這樣可不太好。”
德庫格見他對自己的話一句也不答,反而是無休止地說出這麼多狂妄的話來,簡直是當他不存在一般,一向以來極為沉著冷靜的他突然之間怒火中燒,右手突然一掌拍下,正正拍在那隻放在桌子上的高腳酒杯之上。
“嗤”的一響,晶脆易碎的玻璃杯竟然整個兒嵌入了堅硬的木桌之中,一點也沒有碎裂的痕跡。
秋小棠被嚇得目瞪口呆,她何曾見過如此神奇的功夫,心中的驚駭得無以複加。心想:“這小手幫一向以低調著稱,此人自稱是伯爵身份,在幫中的地位不是一幫之主也是一人之下,隻憑此功夫,我YunYu堂中便無人可敵。若是他們早就打我YunYu堂的主意,勝負之數已是可以預見。”
德庫格將手拿起,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顯然,這一手他是故意露給寒子和秋小堂兩人看的,他輕輕地轉動了一下戴在他左手拇指上的似是田黃玉石一般的玉環,冷冷的地道:“井底之蛙,我神手幫向來是不想跟你們這些整天喊打喊殺的人一般見識,你若是能夠把這個杯子從桌子裏完好無損的拿出來,我倒是可以跟你好好一談。”他雖然看不出寒子的深淺,隻覺得這小子不是簡單人物,但他對自己一向自信,在hei幫之中,便是那些風雲人物,他也不會放在眼裏,何況寒子這麼一個看上去ru臭未幹的小屁孩。
寒子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德庫格以及一臉驚駭的秋小棠,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那張辦公桌旁邊,右手小指及無名指微曲三分,中指食指伸直,拇指微收,伸出食中兩指在那桌麵上輕輕一敲,道:“這些小魔術我還是會玩的。”他不說是功夫,而是說成魔術,便是成心氣氣德庫格,諷刺他的這一手玩的隻不過是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