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然麵色慘然,向著飛無痕一拱手:“無痕兄,張某今日慘敗於此,無顏再留,告辭。”說罷也不等飛無痕答話,手一揮,便向山下掠去,十幾名神槍門弟子低頭隨後退去,片刻之後,龍山之上,便隻餘下了十派的弟子。
張之然率神槍門的人撤退之後,黃鐵夯突然從人群是走了出來,對著飛無痕拱手道:“飛掌門,我黃鐵夯也無顏留此,先走了。”
古黛玉叫道:“前輩請留步……”
可是黃鐵夯裝著沒有聽見一般,帶著瘋刀門的五六名弟子低著頭逃也般的跑下山去。
“古伯伯……這……”古黛玉麵色淒然地看著飛無痕,楚楚可憐,惹人憐憫。
飛無痕掃了一眼餘下包括他踏雪門在內的九派弟子,剛想說話,那名老道人便已緩緩走了出來,沉著臉道:“無量壽佛,飛門主和古姑娘但請放心,今日我們是來除惡衛道的,而並非是來比武爭麵子的,貧道願與眾位掌門一道,不把這小魔頭擊斃於龍山之上,誓不罷休。”
飛無痕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有南拂無傷道長和眾位掌門的支持,飛某感激不盡。”
原來這道人便是名頭還在北槍張之然之上的南拂無傷道人。隻見他沉著臉點了點頭,霍地轉身,手中金中帶白的拂塵刷的在空中劃開,如金絲蠶絲自上方揮灑而下,緩緩垂下,根根清晰,宛若立體三維空間的圖畫。
隻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寒霜,麵無表情的盯著寒子,沉聲道:“**,今日你休想活著從龍山下去。”
寒子兩敗對手,均感輕鬆無比,已然胸有成竹,聞言哈哈笑道:“老子若是想走,別說你們這區區兩三百人,”拿眼一掃龍山上的九派弟子,狂妄的道:“便是千軍萬馬,比這再多上一百倍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目光落到無傷道人的身上,冷笑道:“隻不過各位要替天行道,”接著目光刷的射向了在那邊裝得楚楚可憐的古黛玉的臉上:“這小賤人想要我死無葬身之地,以為他老爹報仇,”目光再次轉到無傷道人的身上,“若是我不成全了你們,隻怕對不起我盧墨寒這三個字。”
古黛玉碰到他那如刀般的目光,內心一顫,眼皮眨了一眨,但旋即對他怒目而視,眸中充滿了仇恨。隻不過寒子卻已然收回目光,對她沒有再看一眼,這更讓她恨得直咬牙,看著不遠處那個高大無畏的身影,她有一種強烈征服的欲望。
“好狂妄的小子,讓道爺來教訓教訓你。”南拂無傷道人見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怒叱一聲,拂塵一抖,柔軟的塵須頓時變成了尖硬的槍尖,如靈蛇一般劃破寒風向寒子前胸刺去。
一陣寒風和著雪花襲來,北麵的那個大鼎內的火突然比剛才燒得更旺起來,鼎內冒起了綠色的火雲,火雲盡處,淡淡的煙霧隨寒風在龍山上飄散開去。
寒子朗笑一聲,血斧嗖的一聲斜劈而出,迎向無傷道人的拂塵,勁力激蕩處,啪的一響,無傷道人的拂塵被擋彈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