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自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她打了幾下,見寒子還是沒有反應,想了想,便走過去撿起昨天丟掉的那位羽絨服,拿來包起寒子髒兮兮的腳,將他象是拖一具屍體一般拖起他向山澗邊走去,雖然有點吃力,但十幾分鍾之後,倒還是讓她拖到山澗裏了。
“噫,惡心的淫賊。”看著漂在淺澗水裏全身血汙的寒子,她低斥了一聲,站在山澗水流的上方,拿著那件羽絨服當成抹布,閉起眼睛胡亂的幫寒子清洗起來。
“噫,這是什麼東西,堆成一坨在這裏。”洗到下身的時候,她好奇的睜開眼睛看去。
“啊”
隨即是一聲尖叫聲,便見她將手中的羽絨服甩到一邊,從澗水裏衝上了岸上。
“呸呸呸,死淫賊,臭淫賊,這個時候還能作怪。”她又羞又惱,連連臭罵不已。
原來她剛才因為覺得寒子身上的那些碎肉汙血惡心,閉著眼睛一路擦洗下去,由於沒有拿手探索,便搓到了寒子的那物事之上,她不明所以,感覺到那裏凸起了一塊又硬又軟之物,便忍不住好奇的用手一握,睜開眼睛才發現竟然是那淫賊的根,這才尖叫起來。
過得半晌,似乎又怕寒子會淹死在水裏,深吸了幾口氣,這才下去把他從山澗裏拖了起來,將他放在一堆剛才已然鋪好的枯樹葉之上。
不過此時天已然昏暗下來,她身上的東西倒是挺多,就是沒有療傷藥物,剛才被寒子那物事一嚇,本來想幫他看看傷口的心思也沒有了,拿了一些樹葉胡亂蓋在寒子的身上,便不再理他,自己跑回簡易小房躺下便睡。
隻是她睡著睡不著就不知道了,總之她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從小房中出來。
洗漱了一番,她才把蓋在寒子身上的樹葉揭開,仔細看起他身上的傷口來。
“這……這怎麼可能?”古黛玉一看到寒子身上的那些傷,頓時呆若木雞,倒退兩步:“這淫賊還是人嗎?”
隻因她看見寒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縱橫交錯,數都難以數得清,可是現在隻不過是過了兩三天,這些傷口此時竟生出了新皮,那些死皮正有慢慢自脫之勢。
就連最厲害的兩處劍傷,一處腹部一處在胸口,竟然也已經結痂生出了新肉。
這簡直不是人類甚至是她所了解的生命體應該擁有的恢複速度。
看到寒子的恢複速度,她剛開始有些害怕,返身過去把那把血斧拿了過來,雙手高高舉起,雙手都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顫抖:“與其讓你好起來對付我,倒不如現在我就砍下你的頭。”
說罷,銀牙一咬,對著寒子的頸項便大力砍了下去……
徐纖兒和北山老人尋遍了龍山下那個深淵,可是連寒子的一根毛都找不到。
徐纖兒起先是瘋狂的找,後來是仔細的找,幾乎連深穀裏每一塊石頭的夾縫都尋了個遍。尋了數遍之後,她哇的一聲撲在地上大哭起來。
北山老人悔恨難當,悲歎道:“公子叫我為師兄守關,本來我覺得甚是不妥,一切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