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
“羽維先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臣子羽維先恪守己職,盡功盡德,其女羽嫣柔出身名門,賢良淑德,體健端莊,特蒙皇恩召為羽妃,侍伴聖君。初夏入宮住進茉荷宮,修生養性,知禮慧心。欽賜。”
一個模樣冷傲的太監威嚴細氣的讀完聖旨,坐在正堂上位椅子上品起香茗。羽維先謙卑的走上前去在左側端坐。
“王總管,承蒙皇恩,小女得以進宮伴君,可此逢盛春,怎待初夏才可……?”羽維先用眼偷偷看了一下王總管嚴肅的臉。
“羽大人,皇上乃盛世明君,眾人皆知皇上體察民情,憂國憂民,昨日已由李公公陪伴微服私服了,還有,江夏國使臣進宮麵聖待急,事務繁忙,顧此托至夏初。”王總管與羽維先乃舊交,故有些不當說當說的都直言不諱。
“原來如此,謝總管相告。”羽維先滿含感激,不是有這些人提攜哪有今日的他。
“哪的話,雜家還有事務這便告辭了。”王總管說完便起身離去,羽維先備的厚禮自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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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隻在園西畔,
薺菜花繁蝴蝶亂。
冰池晴綠照還空,
香徑落紅吹已斷。
意長翻恨遊絲短,
盡日相思羅帶緩。
寶奩如月不欺人,
明日歸來君試看。
已是暮春,羽嫣柔在焦慮煩躁的情緒裏度日如年,她淺吟著詞句,雖然現在還沒她相思的人,但此景此意和己又有多大區別,迷茫使她的眼睛變得空洞,看著園中翩翩蝴蝶,碧綠的池水,自己卻無法像平時一樣陶醉。
“你準備好了嗎,在這偏庭中發什麼呆?”
一個威嚴的男音打斷了嫣柔的思緒,她渾身一顫,忙起身回話。
“爹爹何時來的,女兒隻是在此觀景,一切已經準備好了。”對這個很少照麵的爹她無論何時都感到陌生,這是生她養她的親人啊,可為什麼怎麼也無法如母親那樣貼近?
“恩。”羽維先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爹爹,能,能否陪女兒坐一下?”嫣柔怯怯地說。
“嗯?”羽維先困惑的轉過頭。
“我,我隻是要離開爹爹了,想和爹爹說說話。”嫣柔已經把頭低下,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要對我說什麼?”羽維先皺起了眉。
“沒,隻是,,隻是閑聊。”嫣柔聲音更小。
“我沒時間,你找你娘吧。”羽維先已經沒有耐心,說完便離開了。
看著那個偉岸的身影,嫣柔的雙眼模糊了,淚水噙在眼裏卻無法滑落。我還是離你那麼遠,那麼遠。
冰肌玉骨,
自清涼無汗。
水殿風來暗香滿。
繡簾開,
一點明月窺人;
人未寢,
倚枕釵橫鬢亂。
起來攜素手,
庭戶無聲,
時見疏星度河漢。
試問夜如何?
夜已三更,
金波淡,
玉繩低轉。
但屈指西風幾時來,
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精致的燭台上燭光搖曳,燭光下羽嫣柔的臉顯得素淨溫潤。讀者動人的詞,她感同身受,明天就是真正入宮的日子了。今夜將無眠把。自己是要婚嫁了嗎?可她隻對他有兩點了解,一,他是王二他叫夜焰
風起,紗舞,燭搖,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