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光景倒是過得極快的,嶽寧和莫問很快便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還是碧藍的天空,朵朵的白雲輕悠悠晃蕩,隻是這看似安靜的氣氛之下卻是暗藏了許多的風雲詭秘。
還是同一片天空,卻是遠遠不及苗疆的那般澄淨了,這裏的貪婪太多、欲望太過,人心也不如苗疆那般簡單、純真。隻是單從他們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出,那是一種充滿了過心鬥角的複雜,讓人看不透、猜不著。
嶽寧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京城的空氣,雖然不如苗疆的那般好,隻是卻是回憶的味道。
“真好。”自從回來,她嘴角的笑意就不曾消失。
“阿寧,我們先回家,好嗎?”莫問問了一句,似乎有些不忍心打攪她的好心情,可是這樣的情勢,他們不可以輕舉妄動。
嶽寧雖然是很想去見母親,但是這一時,她還是要忍住的。她相信,她的阿問是會有辦法的。
“嗯,我也想回去看看。”嶽寧笑著說道。
莫問勾了嘴角,心裏卻在盤算著告不告訴她這個消息。原來莫問前幾日已經發了密函給安國夫人了,請她務必到醫穀一趟。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便到了闊別多日的家了。
嶽寧看著這滿滿一車的東西,還真是頭疼了,幸虧當時莫問還阻止她了,要不她就可真的是要慘了。
莫問的臉色不變,也不看她,隻顧著往自己的醫藥上用心思。
嶽寧嘟了嘟嘴巴,跟上他的步伐,撒嬌一般地搖著莫問的手臂,說道:“哎呀,莫先生,行行好吧。”
莫問隻是瞥了她一眼,說道:“阿寧,怎麼去了一趟苗疆,你這臉皮也好像是一下子就修煉的厚了。”
嶽寧輕輕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嘟嘟囔囔地說道:“不就是不肯幫忙嘛,還譏諷我。算了算了,我自己來。”
說罷便挽了袖子,露出白皙的藕臂,準備去大戰這一馬車的東西。
莫問卻是輕輕地拉了拉她,先她一步便過去開始“勞動”,麵容卻是千年不變,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去幫我收拾收拾屋子。”
嶽寧吐了吐舌頭,算他還有點良心,於是也諂媚地笑著回答道:“嗯,知道了。”
莫問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估摸著時間也是快到了,這丫頭很快就要有個驚喜了。
醫穀倒是也不算大,收拾起來也是很快的。倒是嶽寧的那些東西,可真是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難整理的很。
嶽寧泡了一壺茶,喚莫問道:“過來歇歇吧。”
莫問點了點頭,也真是難收拾的很,五花八門的,看花了眼。
嶽寧給他倒了一杯,笑著遞了過去,俏皮地說道:“辛苦了,嘿嘿。”
莫問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麵色還是不變,隻是順手接過來,淺淺地抿了一口,極其挑剔了說著:“阿寧,你的手藝退步了。”
嶽寧的臉色青了青,這個男人真是奇怪,怎麼好像一回了這個地方就跟原來一樣了,挑剔的很。
她原本還是打算給他擦擦汗,說點好話的,現在是算了!
“你這人真挑剔!能給你喝就不錯了!”嶽寧輕輕地“哼哼”了兩聲。
“不過是隨口說一句,你別惱我。”莫問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地樣子,隻是瞥了她一眼,便極其順便地從她的袖子中扯出了白色的蘭草絲帕,自己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嶽寧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是暗自腹誹,這人這是的,怎麼眼尖的很,自己就隨手拿了!
嶽寧從他手中想要搶過帕子,“這是我的,還給我!”
莫問直接就很順便地按住了她的手,攜著她為自己擦拭。
嶽寧被這幅怪異的景象鬧得有些不明白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時候,外麵卻是突然有了動靜。
嶽寧急忙便抽回了手,對莫問說道:“你去看看。”臉色卻是有一絲難尋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