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走後,林莫明果然不再踏入清溪院一步,看到這個情況,若雨直接搬到了若溪的房間裏,住到了一起,整日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倒也不慢。
可惜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總有那麼一些閑不住的人,會自己找上門來。
這日兩人正在屋子裏研究著新的花樣,隻聽門外傳來一聲。
“王妃娘娘吉祥。”顯然看院子的小廝是故意的,給她們兩人提醒呢。
兩人匆匆從裏屋走了出來,夏盈盈已經走進了堂屋內,徑自在主位上座了下來。若溪福了福身在她的右下坐了下來。若雨並沒有坐而是站在若溪的身邊,充當著丫鬟的角色,直直的看著坐在主位的夏盈盈。
“若溪妹妹,最近可好?”夏盈盈拿起茶杯泯了一口,微笑著看著嚴若溪,優雅的舉止,溫柔的神情,輕柔的聲音,讓人輕鬆的卸下防備。
“謝謝,王妃姐姐,有妹妹作陪,過的還好。”若溪低著頭低聲說著,不敢去碰觸夏盈盈的視線。她很清楚,這個時候隻有自己卑微,順從,才能讓她高興。
“這站在你身邊的就是你妹妹吧,還真是個小美人。”夏盈盈看著站在若溪身邊的女子,心中有些妒忌,連語氣中都散發著濃濃的醋意。
“是的,妹妹留在這跟著我學學王府的一些規矩,想想我又懂些什麼呢?到時候恐怕要請教請教姐姐了。”若溪微微一抬頭,看著夏盈盈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可是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不安。
“這個自然,你是叫嚴若雨吧。”夏盈盈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拉起了她的手,柔柔的說著。
“是的,王妃。”被握著的手,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若雨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下盈盈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沒入了她的掌心,那金屬質地的指甲套看上去就有些觸目。不過她依然微微一笑,回答道。
夏盈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鬆開手,又坐回到主位上,隻不過她手上的指甲套中已經沾染上了嚴若雨的手心的鮮血。
看著洋洋得意的夏盈盈,若雨隻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笑。把手握成拳,隱到了寬大的袖子中去。
“妹妹,時候也不早了,快午膳了,姐姐我也不多打擾了。”夏盈盈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起身告辭。
見夏盈盈起身準備離開,嚴若溪也起身,走在她的身後,送她離開。
走到門口,夏盈盈又轉回身走到若雨的身邊,低聲道。
“跟我鬥,你還嫩著點。”
若雨沒有說話,因為王妃的關係,所有人的視線此刻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王妃,慢走。”若雨福了福身,柔聲道,表情一如往常,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若溪妹妹,不用多送,去陪你的舍妹吧。”夏盈盈話中有話,帶著一群丫鬟,揚長而去。
送走了夏盈盈,琢磨著她剛才說的話,快步走到若雨的跟前,微蹙著眉,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妹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事,走我們到裏屋去接著選花樣。”掃過這一大群的丫鬟,婆子,淡淡的說著,徑自直直的朝著裏屋走去。
“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刺繡啦?”
嚴若溪一聽妹妹這樣說,也微笑著打趣著,隨著若雨走進了裏屋。心裏卻依然但新的直打鼓,她不知道若雨所謂的小事到底是什麼事情,夏盈盈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她做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是小事情呢?
“姐,有金瘡藥麼?”若雨坐在椅子上看著手心裏的那一道血痕,詢問著剛走進來的若溪。
“她弄的?”嚴若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麼也沒料到她的父母一走,夏盈盈就會找上門來報複。慌忙拿出櫃子裏上好的金瘡藥遞了過去。
“她應該是報複我前幾日沒有遷讓她,還和她針鋒相對,弄的她很難堪吧。”對於手上的小傷口,若雨並不是很在意,以前學輕功的時候也沒少摔過,皮肉傷,還能忍受。
“她太過份了,我一定要去告訴王爺。”看到自己妹妹被欺負,她在怎麼軟弱,也咽不下這口氣。這次若是她受了欺負或許她還不會那麼生氣,可是看到自己的妹妹受欺負,她心裏難受的好像被一把刀刺中胸口,再怎麼說將來妹妹也是九王爺的正妃,豈容她這樣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