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時另一名侍從走出來,朝郝連龍淵一躬身,“屬下願往!”
郝連龍淵斜瞅他一眼,卻並不識得此人,於是十分奇怪地道:“你是誰,為何願前往?”
“屬下隻是一名小小的侍從,殿下不記得,原本不奇怪。”
“你願意去?”郝連龍淵高踞於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屬下願意前往。”
“為什麼?”郝連龍淵雙瞳深凝:“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去,都怕麵對皇上的雷霆震怒,你為什麼願意?”
“因為屬下是太子之臣,臣忠於主上,一心侍奉主上,乃是為臣之職責。”
“很不錯。”郝連龍淵點頭:“去吧,倘若能平安歸來,本宮升你為侍衛長。”
“是。”侍從領命而去,過後果然不負郝連龍淵之望,從小小的侍衛長一直往上升。
待侍衛一走,郝連龍淵立即調轉馬頭,朝陸府而去。
孰料剛走到長街拐角,一隊士兵便迎麵而來,領頭的將領翻身下馬,跪伏於地:“殿下,請速回宮。”
“你又是誰?”郝連龍淵高踞於馬背之上,冷冷地看著他:“為何本太子從前一直都沒有見過你?”
“小的是新近受封的侍衛副統領。”
“一個小小的副統領,也敢來本太子麵前撒野。”
“小的,身負皇命,還請太子見諒。”
“哦?”郝連龍淵的眉梢挑了起來,無論如何,誰都不會拿皇命開玩笑,於是他微微直起胸脯:“是麼?”
“皇上聖諭在此,請殿下過目。”侍衛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卷黃帛,呈至郝連龍淵麵前。
郝連龍淵接過聖諭,打開來仔細地看了看,略略頷首:“本宮知道了。”
“殿下。”
“本宮不會回宮。”郝連龍淵淡然一笑:“你應該清楚本宮的個性,本宮向來說一不二,不回宮,那就是不回。”
“殿下。”侍衛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倘若殿下不肯回宮,那小的隻能按聖諭所言,綁殿下回宮。”
“是嗎?”郝連龍淵一臉冷怒,“那不妨試試看。”
“得罪了。”侍衛一拱手,站起身來,手中長劍一揮,拍馬殺向郝連龍淵,郝連龍淵端坐於馬背之上,根本沒有將他放進眼裏,摘下腰間長劍,輕鬆一揮,滿以為可以將侍衛掃倒於地,孰料侍衛的刀尖卻直指他的鼻梁!
身手不錯啊。
郝連龍淵倍覺意外,抽出長劍,與侍衛激戰,發現這侍衛功力深厚,實非常人能及,心中不由暗驚,宮中何時出了這樣一名高手,為什麼他之前竟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數十個回合後,郝連龍淵大喝一聲,將侍衛挑下馬背,他正準備拍馬便走,忽聽一聲斷喝:“拿下太子!”
頓時,數百兵卒齊齊湧了上來,將郝連龍淵團團包圍住。
郝連龍淵黑眸冷邃,顯然沒有想到,父皇這一次竟然玩真的。
“太子殿下,”一道渾厚的聲線傳來,一人打馬近前:“請太子殿下隨卑職回宮。”
嗯?郝連龍淵眼裏閃過幾許疑惑,這聲音聽起來甚是熟悉,難不成,是自己認識之人?
“你是誰?”郝連龍淵語聲泌寒。
“在下,是陸鼎謙。”
“陸鼎謙?”郝連龍淵一怔:“陸……鼎謙?”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以至於他站在原地,無法言聲。
“殿下,皇上確有急事,召殿下回宮。”
“急事?”郝連龍淵眉梢一挑:“陸大人,您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事,才離開皇宮的吧。”
“卑職明白。”
“這樣你還要讓本宮回宮嗎?”
“身為臣子,於情於理,都要遵從主上之意。”
“好一個於情於理。”
郝連龍淵一時語塞,心下十分為難,倘若自己跟著陸鼎謙回去,一定會被立即逼著娶羅倩倩,他根本就不喜歡羅倩倩,更討厭皇宮的爾虞我詐。
可是若不跟陸鼎謙回去,就勢必要和對方進行一場惡戰,憑自己的實力,要打贏陸鼎謙,需要花費不少力氣,更重要的是,陸鼎謙是輕言的父親,更是整個傲天大陸最疼愛輕言的人,不管是輸是贏,都他都不想陸輕言夾在中間為難。
一個父親一個心愛的男人,如果兩個人打起來,她該如何選擇?
不,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略一思忖,郝連龍淵深深地看了陸鼎謙一眼,向來陸鼎謙對皇言忠誠不二,但這麼明顯來對自己的女兒……起來,難道,這裏邊另有緣故?
略一思索,郝連龍淵便道:“陸大人請見諒,龍淵剛回皇城,風塵仆仆,著實勞累,是否能暫時歇息一晚,明日再議回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