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到這個房子,穆亞有著說不出的別扭。她隻是想快點回去睡覺。其他的等明天太陽升起時在說。始終穆亞還是不能免俗的有著,隻要睡覺起來,被溫暖的陽光照到就會一洗昨日陰霾的普通人想法。
“亞,你進來。”隻是,當她剛轉身時,裏麵清冷的男音又穿過她早就不想聽到任何聲音的耳膜。
穆亞捏了捏拳頭,開門走進衛浴間。卻隻貼著門口站著。低著腦袋,而向言冰回過頭,穆亞換上白色襯衫,頭發也散落著嫵媚動人,但她刻意保持的距離。不禁讓他感覺陌生。
“你把我一個人扔進來就不決定管了嗎?”他抬了抬不能過高的手臂,示意現在自己是個傷員。
而抬起頭的穆亞,第一印入她眼簾的就是向言冰背後那道道的印痕,看著這些傷痕就能感覺到當時落在他身上皮鞭子的狠力!穆亞倒吸了口涼氣,總算走了過去。那些傷痕麵積很大,雷威那混蛋真的是往死裏打的。
“你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說啊。”穆亞皺著眉,口氣有些責怪。雖然知道他傷的很重,但沒想到真的是渾身都有鞭傷。根本沒有一塊好皮膚。就算是陌生人看到也會揪心。
而向言冰卻很無辜,無奈的笑了兩下:“你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我怎麼跟你說呢?”
穆亞又簇眉,沒再多說什麼就開始撩袖子,拿起個小桶盛滿水幫著向言冰清洗傷口:“疼嗎?”
“還好吧。”這傷碰水能不疼嗎,但他當時那地方都挺過來了,這裏就更加不會喊疼了。
洗澡從開始到結束,兩人也沒過多交集。而最多的話就是圍繞在洗澡展開的,比如。水溫可以再熱點嗎?吃不消跟我說,還疼嗎?之類的,穆亞這專業程度,那都媲及古代小廝水準,細心,客氣。
上完藥服侍著向言冰穿好衣服,整個洗澡工作就完成了。本來就筋疲力盡的。還要伺候那麼一大活人洗澡,向言冰從身高還是體重都超出穆亞好多,所以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透支體力的活。
“我好累,先去睡覺了。你。。接下來能行吧。”她回過身,已經拉著門把了。也不看著向言冰,雖然這場景說出這話尷尬了一點,但睡覺是她唯一想做的事。
那頭無聲的沉默,不知道向言冰是被她突如其來的話,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其他什麼。總之沉默了蠻長時間。連穆亞都有些欣喜他沒有說話。
“我先出去了。”說完,她打開門。又跟逃一樣的離開衛浴間。
衝到二樓鑽到了某一間客房,拉開被子把整個頭都悶了進去。把主臥都讓了出來,這總行了吧。穆亞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現在就不想看到向言冰。她的心裏承載不了那麼多東西。不得不承認,現在楚雲棠的生命安危的問題已經無形的充斥著她全身。
她掏出口袋裏的手機。藍色的熒幕亮滿了沒有什麼空氣的被窩。剛剛撥過白少儒的電話,但始終沒有人接聽。她不敢撥楚雲棠的電話。也不知道是希望他接起來還是怕他接起來,一晚上滿腦袋都裝著矛盾的念頭。疲憊不堪。
在她決定放下手機時,門卻被打開了。向言冰發梢還帶著絲絲的水珠站在門口,眼神一貫的冰冷。穆亞被他嚇了一跳,鎮定後她坐起來,把頭發捋到腦後問:“這麼晚還不睡?”
“我記得,在這地方一直是我們兩一起睡的。”說著,向言冰走了起來。薄唇勾起微笑。淡淡的溫暖暈染開冰冷的臉龐。穿著浴袍的他,身板性感結實。幾道若隱若顯的鞭傷到也和他冷俊傲然的臉相得益彰,難怪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可向言冰往前走一步,穆亞就往床後挪一步。直到他快要走到床邊時向言冰忽然停下。剛剛的笑容凝結不見:“你在移,就要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