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今天的清晨依舊看不見太陽,好幾個小時隻能在無法看清十米以外的地方舉步為艱。不過幸好是清晨,穆亞也沒必要出門,郊區比城市裏的霧退散的更加的緩慢,隻有到臨近中午,太陽的光芒升至最大時,才能撥開濃霧。
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睡覺的,隻知道一夜都蜷縮著身體。交叉的環抱著雙臂,到不是因為身體寒冷,隻是這樣的姿勢讓穆亞感到安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內心某個聲音很任性的再說。不想起床罷了,所以就這樣一直睡著。直到閉著眼睛,感覺到外界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暖暖地,似乎沒有打擾的意思,隻不過是她太敏感了!
抬起眼皮,模糊的視線漸漸變的清晰,那個身影其實不需要抬眼就知道是誰。勉強的牽起絲笑容,拉過坐在床沿景千尋的手,握在掌心搓揉:“怎麼那麼早起來呢,再睡會吧。”
景千尋搖頭道:“老是你叫我起床,今天也該我換叫你了。”笑容格外開朗,如同是能把濃霧陽光。
“行了,起床吧。”昨天不該有的感情隨著晨曦的到來,也該遺留到昨天。昨天晚上,記得看著繁星滿栽的天空,連一句話都沒說。更不會隔著十萬把千裏,兩個地方說什麼生日快樂。他聽不到,沒辦法陪在他身邊,說什麼都顯得多餘!
跟那隻藍鑽戒指一樣,來倫敦的那天,意外的在某異域風情,布滿波西米亞布料的的小店內,找了到款琉璃的小盒子,記得和那雲棠選的那款好像。隻不過這隻琉璃盒子卻是檸檬綠的。當時穆亞毫不猶豫的就把盒子買了下來。把戒指擱在裏麵。鎖在抽屜裏,不再看過一眼。
她是能做的如此的決絕,那麼狠心決意,或許也是因為太了解自己冷絕的脾氣,這到變成了穆亞對離開楚雲棠最大的欣慰。
基本上兩人的木屋很清淨,如同這個沒有人往來的地方。景千尋卻很喜歡這種歸隱山林的感覺,沒事看著天空,能發呆好久。穆亞也是好靜的人,到也不覺得這裏太清閑了。陪著他,日子也一天一天的過著。隻不過千尋的病,卻在寧靜的心房,牽起一絲波蕩不安的漣漪。
無法預料他的病情,他不會談的。一個字都不曾提到過病症,就算是這樣安逸的生活,也改變不了他的心境。不會害怕,不會逃避。麵對病情,也不知道這樣的千尋是不是算作勇敢?
雖然白少儒也無奈的勾著苦澀的笑容,說是束手無策!但作為病人,卻真毫無留戀的自己先放棄治療,這需要多少勇氣?
下午的時候,就跟平常一樣,兩人想出去散散步,呼吸下新鮮空氣。但卻忽然從門口傳來幾聲不應該出現的聲音。
“咚,咚,咚。”三聲很有規則的敲門聲。讓穆亞看著門口簇起了眉頭,誰會來敲他們家的門呢,真是奇怪,難道是開車路過的路人,發生了什麼難事?不能吧!這麼電影的劇情會真的發生麼。
懷揣著疑問,她先去開門。由於感覺很奇怪,外加昨天又被跟蹤。所以開門的時候格外小心,隻是一打開門。才發現,外邊還真的不同正常情況!
難道還真是電影劇情了?而且還是恐怖電影!
這光天化日的外加荒山野林的。竟然一開門,連個人影都沒有!要說是哪個調皮的小鬼跑到這鳥不下蛋的地方來搗亂不可能吧,難道還真是遇到什麼非人的東西了?不會吧!
不過不急著下結論,四下很職業病的查看了一番。才發現這並不是什麼惡作劇,也不是什麼非人的東西,而是真的有人故意為之。看著地麵堅石上那一粉紅色的普通信封就知道了,不知道信是誰寄的自然也不知道裏麵的內容,但竟然選粉紅色?那麼和平浪漫的顏色,最奇怪的是,在信封背麵,竟然粘著兩張票子?認真看了下,是火車票。明天9點的火車票?
奇怪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發生,剛把那信拿進來。包包裏和千尋在倫敦買的手機響了起來,還真的不是一丁點的邪乎!他們兩的這手機隻存了對方的號碼,哪還有第三人知道這號的?
把信放在桌子上,千尋似乎很感興趣。而穆亞則把手機拿起來。意料之中的是陌生的號碼,記得自己在辦理服務時說過要阻攔一切的廣告信息電話的。難道是別人打錯的?雖然這樣想,但問題是那個人十分執著的不肯承認自己撥錯號碼的問題,手機響的那個叫歡。在這樣叫下去也不是什麼事,告訴一聲打錯了也不是難事,接起電話,很客氣很耐心的等待對方叫出其他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