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廖遠的聲音,慕芷蕎一下子覺得無比的委屈,眼淚簌簌的掉著,聲音有些哽咽。
“廖遠,宋言哥哥居然退婚了.....”慕芷蕎帶著哭腔喊著,聽得廖遠跟著心碎。
宋言第一時間就聯係了廖遠,這個結果廖遠早已預料,卻沒想到快的超乎他的想象,廖遠罵著宋言無情,但還是表示理解,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明白,這個結局是早晚的事,宋言叮囑他要第一時間安慰慕芷蕎,因為這是得到慕芷蕎芳心的最好時機。
“宋言這個混蛋,等著,我去幫你打他,我把他押到你麵前來跟你賠禮認錯。”廖遠氣憤的說著。
“芷蕎,你別傷心,你說你想我怎麼打他,看我打的他向你求饒。”廖遠誇張的說著。
“別,你不要打宋言哥哥,我還不至於到恨他的程度,要恨也是黎離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從中勾引,宋言哥哥怎麼會這樣,都是被她迷惑的。”
廖遠聽著慕芷蕎的話,心裏歎著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沒想到言哥哥真的絕情到為了黎離而跟我退婚,我們從小到大的感情都比不上黎離出現的一段時間。”慕芷蕎說著又開始哭起來,一片真心卻所托非人的悲戚感讓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不能自拔。
“芷蕎,你不要難過,其實....”廖遠結巴著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裏慕芷蕎打碎玻璃杯的聲音。
“我一定不會讓那個賤人得逞的,宋言哥哥是我的,誰也不要想在我這把他搶走。”
“喂,芷蕎?喂?”
廖遠聽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發懵,慕芷蕎對宋言的執念讓自己無法融入,把電話放在桌上廖遠又在抽屜裏翻出了那張老照片,手指拂過照片中女孩的臉,有些無奈。
......
從宋氏開車回家,黎離一路上幾乎都是心不在焉,宋言居然真的為了自己跟慕氏鬧翻這讓她有些意外,一份被擱置了五年的感情像洪水猛獸一般吞沒了黎離的內心,停在路邊緩了很久黎離才驅車開往了一家私人心理會所......
坐在椅子上黎離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心理師,頭發被發膠梳的油光錚亮,筆挺的西裝熨燙的平整,屋子裏裝飾的十分溫馨,心理師端著一杯濃茶,放著幾顆枸杞,津津有味的喝著。
“黎小姐是吧,你好,我姓戴。”聲音低沉,像是煙嗓。
“我是黎離,戴醫生,你好。”黎離看著眼前的心理師,突然覺得似乎選錯了地方,這是她通過車載搜索引擎找到的知名度最高的心理會所,可現在看情況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人聲鼎沸,甚至可以用冷清形容,三三兩兩的值班醫生閑談著,她輕鬆的掛上了他們的“專家號。”
“沒有味覺是吧。幾年了?”戴醫生一幅老年人做派,喝著茶水問著病情,黎離雖然討厭,但還是回答著。
“十幾年了,我看了一個國外口腔方麵的專家,他說我是沒有問題的,也許需要心理治療,於是我就來了。”
“這些個所謂的權威專家到底行不行啊,醫學看不了的病就往我們心理學上推,真當我們是催眠大師啊,催眠一下意識就能控製身體變健康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著,沉悶的煙嗓像是一隻老鴨子亂叫,聽的黎離一頭的黑線,就這還是心理會所?就這還是專家號?感覺在看幾次好人都要被看出焦慮症了。
“那個,戴醫生,我去個廁所.....”黎離打斷了他的對話拿著包灰溜溜的跑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她似乎還能聽到屋子裏的絮叨聲。
走到洗手間的位置,黎離站在鏡子前輕輕的擦著口紅,身後的白色廁所門裏,一個女聲幽幽的傳了出來。
“外麵有人嗎?”聲音有些冷清,伴著廁所的空蕩感,甚至出現了回聲,黎離已經捏住手中的包,高跟鞋因為慌亂發出摩擦地板的聲音。
“是人是鬼。”黎離脫口而出,說完也感受到自己的無禮,忙改開說道。
“有人,有人。”
“我.....來大姨媽了,你有衛生棉嗎....”聽著廁所裏的聲音黎離總覺得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忙翻著包掏出一片衛生巾遞了進去。
“湊合用吧....”
直到聽到裏麵的衝水聲,一個女人帶著墨鏡,黑色的口罩把自己遮擋的幾乎全部看不清麵貌。推開門的一刹那,看著眼前的黎離,有些驚訝。
“是你。”黎離聽著女人的話,抬眼打量著眼前這個裝扮怪異的女人,有些不解。
“請問,我們認識嗎?”墨鏡女緩緩的把眼鏡和口罩摘了下來,黎離才看清了眼前人的真麵目。
“居然是你。”雲兒!那個炙手可熱的銀幕小花旦,宋言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