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先走為妙,至於那女子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懂嗎?”紅衣女子神色略微有些慌亂,不過她還是狠了狠心,一咬牙說道。黃衣女子似乎有些的擔憂,就這樣走了,那秦月豈不是遭逢劫難,難逃一死,更何況她現在隻是一個傀儡,怎麼能留下她一個人不管了呢?“別回頭了。放心,聖主一定不會呢責怪我們的,那我丫頭隻是自己自討苦吃,自己送上門的獵物,不是找死是什麼?轉身她不屑一顧地瞥了一眼哪裏,秦月傳出一陣陣淒異的不同尋常的慘叫,讓人不由的觸目驚心,有些微微發怵。他們決然轉身,沒有再回頭望那個地方,此刻那漆黑的洞中,棺材早已乍然合上,秦月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害怕,但是似乎已經激發了自己的意識,她也有些心驚肉跳起來了。“小姑娘,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微微顫動,合著這裏詭異的空間,一步步逼近,啊,忽然秦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尖叫出聲。“別害怕,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哦,你就放心好了,隻是我很好奇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會來到這裏,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呢?我這裏的空間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哦,你是怎麼知道的呢?但說無妨。”那蒼老的聲音繼續數道,這一句話,令秦月的心裏並沒有好過多少,雖然她現在不是一個完整的自己了,隻是因為太過於害怕,激起力量身體內最後殘留的一絲潛能。唰地一下,那不知名的聲源就來到了秦月的麵前,秦月理所當然有些震驚,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雖然很想叫出聲來,可是因為潛意識害怕,竟然忘記了叫出口,她隻是一個勁兒地抽搐個不停,卻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她現在腦子裏根本一片空白,怎麼辦呢,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究竟該對眼前這果然奇怪的而說些什麼,對麵那個老者,白發蒼蒼,卻一副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模樣,雖然不再年輕,卻顯得精神矍鑠,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年齡所在他身上流下了什麼歲月的痕跡。她就一直莫不做聲,沒想到那老者居然一步步地靠近,他究竟要做什麼,老者究竟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究竟是誰?怎麼會在這個詭異的空棺材裏,這是什麼鬼地方,而她又怎麼會來到這裏,對不起,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所有的額一切都不記得了。“別怕,我已經打通了你的神識,你現在雖然沒有了魂魄附體,但是宿主還是永遠活著你的體內的哦,所以別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就不要想太多,這個地方是我的地盤,你可知道這麵牆為什麼全是回魂心經的心法嗎?”那老者背對著秦月,卻以一副洞曉一切的目光說道,語氣裏看不到絲毫的慌亂與不安,更沒有所謂的戾氣。“我,我,我也不知道。”秦月並沒有撒謊,所有的這一切,她全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空間裏,究竟是怎麼了。“你是被人脅迫的吧,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你現在體內已經被人完全控製了,隻不過我剛才給你解開了一點神識,但這並不足以維持你的自身,這樣吧,我這裏有一瓶符水,你記得喝光,這樣任何人都無法左右你的神識,記得我說的話,你不要奇怪我是誰,其實你應該可以猜得,我並不是你什麼好人,不過也並不是什麼壞人,我隻殺我該殺的人,有些人的命天生就是需要我去索取的哦,你也無須驚訝。天地之間,你信不信有一種人永訣六界三生,也不與五行八字有關,完全遊離於洪荒之外,所以我根本可以說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人神魔,仙鬼妖都無法窺到我的氣息,然而如果我願意讓別人看到,那麼就很容易了。可以說天地之間任我逍遙,所向無敵呢!哈哈哈——這回魂心經的心法乃是蠻荒之時尚存的壁畫,卻得以遺留至今,得益於這裏的地煞之氣得天獨厚,可謂因地製宜。你可知道天大的秘密?”不成想,那老者自言自語慣了,反倒來了興趣,一時間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秦月搖搖頭,一臉的茫然,老者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她不知道該好奇還是該驚訝,總之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於是就茫然地搖搖頭作罷。“這個地方可是當年蓬蒙大戰的地方,他當初和蚩尤大戰三百回合,卻不小心落入了對方設下的一個不為人知的詛咒裏,傳說,凡是喝過地煞宮那條流沙河的水的人都會得上所謂的不治之症,最終口吐白沫,爆體而亡。隻是如果擁有傳說中的一種奇怪的上古神蟲可以破解這個危言聳聽,你可知道那是什麼?”“不曾得知。”秦月配合性地說道。依舊是那一副茫然的表情,語氣裏淡淡的,毫無神氣,就啊四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識蘇醒才說出來的呢。那老者並不覺得掃興,興許是很久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吧,他並沒有減少絲毫繼續說下去的心情,繼續饒有興趣地歪著腦袋,一臉的深沉——“那上古神蟲是西域苗疆所煉化的一種蠱毒,將各種毒性強大的毒蟲放在一個密閉容器裏,讓它們在其中互相打鬥,最後剩下來的那一隻就被稱為——蠱母。而這僅僅是普通的蠱蟲,那上古神蟲名曰幻影之蟲,得到它變可以得天下,隻是從未出現過,不過最近傳言,幻影之蟲即將出世,想必也不一定是虛言。而且最有可能就是地煞宮這個常年陰氣盛行不斷的地方。”秦月依舊不知道說些什麼?隱隱的神識並不是特別清楚,她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配合性地回答這個問題,畢竟自己對這些都一無所知呢。“我想,如果地煞宮的聖主擁有幻影之蟲,那是必然,然而呢,這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想必他現在煞費苦心地把你支到這裏,一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丫頭,你一定是被利用了,知道嗎?”隻聽那白發蒼蒼的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也許就是這樣,可是秦月她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嗎?顯然不可能。或許她就算一直被人利用,卻從來就沒有任何活著的價值吧。此刻的秦月驀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待她慢慢回過神來隻時,奇跡再一次發現了,她並沒有在那個黑洞的棺材裏,自己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寒冰床之上,享受著愜意和美好呢,難道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嗎?不可能,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頭,隱約有什麼東西在那裏摁著生疼,秦月不自覺地伸手掏出來一看,赫然驚呆了,這不正是先前老者所說的什麼符水嗎?可以自由操控神識的東西。秦月沒有多想,看看四周圍空無一人,默默地打開喝了下去,喝完後,心裏似乎開明了一些,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雖然不是那麼地甜,但也不是那麼苦,確切地說是苦中帶甜,甜中帶酸,有著說不出來的味道,算不算什麼好喝。隻是喝罷漸覺神清氣爽,全身上下了然清明,一片通透,就像是經過什麼聖水洗禮了一番,這水還真是神奇。沒過一會兒,一個紅衣女子走進來,她目不斜視,淡淡地看了那秦月一眼,心裏就開始止不住地嘲笑起來,這秦月還真是好命呢,明明什麼都不是,虧得聖主還願意冒死地去救她,真是不知道聖主究竟覺得她哪裏好呢?秦月假裝睡著了,眼睛閉上,沒有任何動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儼然看不出來有醒來的跡象。紅衣女子見秦月依舊昏迷不醒,一時間有些悻悻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起了歹意,也許是同為女子,卻得不到聖主的賞識,反而一個不怎麼起眼的丫頭卻如此深得聖主厚愛,怎能不惹得人妒忌呢?尤其是一個女子,這妒忌反而就變本加厲起來了。她的雙眼開始發紅,眼中閃過惡狠狠的煞氣,似乎想要把眼前的秦月吞噬掉,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情況篤然有了改觀,不過假裝睡覺的秦月並不知道那紅衣女子究竟變成了什麼可怕的樣子,隻是默默地閉上眼,沒有任何動作。“啪”地一即響亮的巴掌赤裸裸毫不留情地扇了過去,這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裏顯得異常的突兀與不自在。那紅衣女子不無驚奇地看到了打她巴掌的那人的麵孔,那張始終帶著麵具的臉,隱秘而孤獨,讓人不由得聯想,麵具下究竟長著怎樣一張無情冷酷的麵容。“聖主,我——求聖主饒命。”紅衣女子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連忙跪下來認錯,此刻床上的秦月再也沒法淡定地繼續裝睡下去了,她不由得睜開了雙眼,眼裏滿滿的驚訝,不過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立刻恢複之前一副無神空洞的麵容,在這裏,她必須繼續假裝自己是個沒有神識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