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一襲白衣輕紗,粉色麵頰微微有些緋紅,如同醉酒後的模樣,身段極好,腰間緞帶輕揚,一張絕美的容顏此刻露出妖媚之色,瞳孔已經變得如同噬血後的腥紅模樣。此刻她掌心裏已經積聚起一股力量,這股閃耀著妖異的紅色火光直逼秦軒琉璃月和笙樂三人,此刻那眼裏根本看不到任何叫做仁慈的東西。“啪”地一下,秦軒等人有些不設防第被打倒在地,秦軒始終不相信那是秦月,眼睛隻是直巴巴第望著這個白衣女子,嘴裏不時發出幾個字?“月兒,我是你的軒哥哥啊,不會的,不會的……”他的口中念念叨叨,一時間完全忘記了反擊,這個時候琉璃月倒是很清醒,趕快以自身之力還擊了過去,還好剛才也算是護住了心脈,琉璃月挽出一個金剛罩護體,三人現在算是安全了,隻是金剛罩外麵那女子依舊喋喋不休第繼續對它們加以攻擊,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畢竟不能在這個金剛罩裏麵過一輩子啊。“哼——,今日算你們有本事,但是別忘了我一直在這裏,我就不信你們躲在這個金剛罩裏麵不出來,如今這個丫頭已經是我的人了,誰讓你們不早點過來救她呢,哈哈哈哈——”此刻對麵那絕美的男子醒月天已經一副發狂的姿態,眼裏閃爍著得意的神色,字裏行間無不透露出張狂倨傲的樣子。而這個妖異的女子秦月顯然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她的眼裏瞳孔分明露出一絲絲的火焰,隻是一心一意第對付著眼前這幾個敵人,然而她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來救她的,想來真是造孽。“怎麼?不服?”醒月天看著被金剛罩護住的三個人,秦軒已經因為不相信而神經錯亂了,但琉璃月和笙樂還無比清醒,他們目露凶光氣憤地盯著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醒月天倒對這個表情感到很少開心一般,有種人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而醒月天無疑就是這一類人。“你,你真是卑鄙無恥!”琉璃月沒好氣地罵道,心中的憤怒之情可想而知。“哦,我卑鄙,我無恥,哈哈哈,如果不這樣,你們還會乖乖送上門來嗎?怪隻怪你們自己太笨,怎麼能說成是我的錯呢?”醒月天對著琉璃月反問道,他的表情極是得意,對琉璃月這樣的憤怒也很是開心,似乎正中下懷一般。“琉璃月,別說了,我們現在趕快想想辦法怎麼喚醒秦月姐姐吧!”笙樂像是忽然長大了一般,用一種屬於成年人才有的口吻對琉璃月說道,眼下秦大哥已經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他一定是不願意想信自己的妹妹居然成了大魔頭的人吧,可是這並不能責怪月姐姐啊,都是那大魔頭搞的鬼。“怎麼做?”琉璃月和笙樂小聲嘀咕著,從金剛罩外麵根本聽不出他們究竟在說著什麼,琉璃月還特意加強了一道禁製,劃出一道屏障隔絕在外。“你聽我說,琉璃月,剛才那大魔頭雖然沒有被無塵道長一掌打死,但是想必那功力也必定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眼下他不過是利用月姐姐罷了,月姐姐被他控製了,倘若我們能想辦法避開月姐姐的攻擊,給他致命一擊的話,就有辦法從他那裏拿到救治月姐姐的解藥的。”笙樂眨巴著眼睛分析道,待她一五一十地說完後,琉璃月忽然有點聽懂了她的意思。“咦,笙樂,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怎麼聰明呢?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怎麼攻擊那魔頭啊,我們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想要達到目的,實在是有些困難。”琉璃月思索再三,有些為難地分析道。“我本來就沒你想的那麼笨好嗎?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我們隻要找到那大魔頭的死穴就不怕達不到目的了,你想那個魔頭那麼想要我的性命,究竟是為了什麼?”笙樂步步為營,探索著這個問題所在。“他是想發揚壯大那隻蟲子,如果我們偏偏不讓他得逞的話,他估計會和很憤怒的。”琉璃月分析道,語氣裏有些神秘的味道。“沒錯,那如果我們激發了他的憤怒,說不定就會讓他不顧一切地使出自己的全部功力對付我們這個時候聽說人是很容易衝動的,我們隻要激發了他內心的憤怒,衝動之下,他很可能就不怕走火入魔之類的事情了,聽說像他們那種大魔頭一般都會煉就很是邪門的功夫,最終會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到自己的手裏,我們說不定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笙樂不知道怎麼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可是這個辦法凶險度極高,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啊,你也知道我們本來是為了救你的,如果萬一那魔頭最後把我們三個人抓住,而自己卻安然無恙的話,豈不是把自己推向虎口嗎?笙樂這個辦法不妥。”琉璃月有些擔心第回答道。“可是我們現在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辦法嗎?”笙樂著急地問道。“有,我現在已經想好了策略,你們待會兒隻要見機行事就可以了。”誰也沒有預料到一旁神情恍惚的秦軒忽然開口了,照這麼說的話,剛才他們兩個人說的話,想必秦軒也都聽的一清二楚了吧。“太好了,秦大哥,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笙樂和琉璃月不約而同地問向秦軒,秦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裏閃爍著諱莫如深的光彩,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雖然笙樂和琉璃月眼裏都有些不太相信,這個秦軒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呢?“不可說,我隻是覺得現在說了,待會兒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你們要記得我都是為了你們好,相信我。”秦軒振重地對笙樂和琉璃月說道,眼裏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輝。笙樂不知所以地點點頭,不知道秦軒究竟在想著什麼,琉璃月隨即也不知所謂地點點頭,有著難以理解的窘惑,顯露在他的眼中。此時此刻在外麵觀望的醒月天對他們這嘀嘀咕咕的模樣感到萬分疑惑,有時候有什麼話說出來反而讓人心情大爽,而悄悄地反而讓對方覺得你這個人城府高深,反倒對你刮目相看了。“誰?”醒月天忽覺耳後一股陰風不經意第刮過,一時間心頭一震,難道這裏還有別人?隨即回頭一看,哪裏有半點鬼影,難道是有人專門惡作劇?轉過身來,就見秦軒一個癡傻的模樣對他哈哈大笑道:“咦,你是哪位姐姐呢,長得真漂亮,哇,我好喜歡你咯!”邊說還邊用手摸著那醒月天的麵頰。醒月天自然是不願意被人這樣玩弄,剛要阻止,不曾想那秦軒的手已經在他那俊美的容顏上劃出一道鋒利的指甲劃過的裂口,一瞬間鮮血汩汩流出,有些觸目猙獰。醒月天感覺到一陣刺痛不曾想居然摸到了鮮血,心中一怒,好你個秦軒,居然這樣對我,就算你個傻子,也不能容你這樣放肆!一掌劈去,秦軒已然不見蹤影,琉璃月和笙樂對秦軒這個做法頗為不解,隻見此刻的醒月天對著那洞中的一麵鏡月湖端詳起自己的容貌來,而一旁的秦月已經失去意識,兀自蜷縮在那個石棺材內。這個時候秦軒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他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掌朝那醒月天擊去,然而這個時候的醒月天已經毫無戒備之心了,對他來說沒有比容貌被毀更為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秦軒的那一掌,冷不防地被打翻在湖裏了,此刻他的樣子更加狼狽不堪了,生氣地朝岸上那個秦軒怒道:“好你個卑鄙小人,居然從背後對我下毒手,你,你不得好死!”“哼哼——要死也是你死,我知道這個鏡月湖是你專門對外來之人而設的一道陷阱,來到這裏我就發現這個湖麵有些不同尋常,現在已經到了深秋,可是這個湖上麵居然還冒著熱氣,想必必定是在水下麵做了古怪,今日你就自己嚐嚐被自己陷害的滋味吧,哈哈哈——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論卑鄙我怎麼比得過你呢?”秦軒現在笑得也更加肆意了。而這個時候那鏡月湖麵上赫然已經像是沸騰了一般,水下的溫度很快已經就會接近於開水的溫度,而醒月天已經剛才一個撲通就崴傷了腳踝,現在哪裏還有精力飛出湖麵呢?可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等死不是嗎?他憤怒地撲騰著,掙紮著,可是居然不起任何作用。正要使出渾身的力量衝出湖麵,卻不曾想居然有一道巨大的屏障從他的頭頂蓋過,眼下他算是被困住了嗎?醒月天忽然想起他手裏還有一個砝碼,那就是秦月啊,秦月依舊受他的控製,隻要他不死,就沒有人可以解除這個丫頭身上的封印,如果他死了,那個丫頭也不會變成正常人活下去。想到這些,醒月天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邪魅的笑。秦軒,你終究會輸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