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洞府,這個隱秘的地方常年積水不斷,但神奇的是四周圍長滿了天然形成的鍾乳石,就在頭頂上方滴答滴答地冒出一滴有一滴晶瑩剔透的冰水珠,那些水珠都是舉世難得的無上靈藥,傳說隻要采集這些千百年前形成的鍾乳石的水入藥,在將它放到寒冰之上凍上七天七夜,化為堅冰,就可以為身體源源不斷地輸入充盈的真氣,而這股真氣實乃是天地靈氣幻化而成,自然是得天獨厚,不可小覷。一個白發蒼蒼的男子對著虛空慢慢吐出一口真氣,臉上掛著得意的神色,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頭發也隨即從剛才的滿頭銀絲瞬間變為烏黑如墨,這麼多天來,醒月天都在養精蓄銳,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逃到這個地方,這裏就是地煞宮通往的一個世外桃源,傳說中的幽靈之地,這裏有諸多難以得到的百花百草,尤其是不遠處後山之上那片百花穀,更是頤養天年,不可多得的靈藥之地。醒月天雙手左手一舉,一麵銅鏡在握,他對著鏡子裏的造型似乎很是滿意,嘴角露出彎彎的弧度,笑逐顏開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而且還一邊念念叨叨,自言自語地說:“哼——果然,我就知道上天對我不薄,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你們都會一一輸給我的,哈哈哈——”隨即他抱起一隻在石床之上慵懶睡覺的蟲子,用纖細的手指慢慢地劃過那隻蟲子晶瑩剔透的肌膚,內心湧起一股叫做勢在必得的洋洋得意之色。極目遠眺,這裏滿山遍野都是蒼翠欲滴的樣子,到處一片蓬勃生機,卻不見一個人煙之氣,隻清晰可見,在一片芒草花田之處有一盛大的花海,那裏滿眼皆是萬紫千紅的春天,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花海深處約莫長著一棵古樹,古樹周圍長滿靈草,遠遠看去,那古樹四周似乎飄蕩著一絲仙氣,但又看不出哪裏古怪。醒月天之所以恢複的如此之快,不得不說這些靈草的功勞不可小覷,他那淡然的身姿屹立在旁,猶如神抵,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居然居心剖測,當然這裏的小精靈們根本認不出他,他化去了身形,隱身於此,為的就是在不久的將來達到自己的野心。“嘿哈,小藍,我最近老是感覺有人類到了我們幽靈穀,你說這是不是幻覺?”一個滿身全是洋溢著粉色光圈的小精靈眨巴著疑惑的眼睛問一旁忙著采摘花粉的擁有藍色羽翼的精靈。“欸,不可能哦,我們精靈一族,自古就有通靈的本事,怎麼會看不出凡人的身形,而且幽靈穀也不是誰都可以進得來的哦,除非是有什麼意外奇遇,不然要打開這扇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好了,別多想了,待會兒娘親過來又得嘮叨咱們偷懶了!”隻見那一身藍色羽翼的藍色小精靈忙著拾掇個不停,嘴裏一次也沒有閑著,忙著將那花粉采擷到自己秘製的一個荷包袋子裏麵。醒月天畢竟不是普通人,本就小心謹慎的他自然不能驚動這裏的精靈族們,雖然之前來到這個地方也算是誤打誤撞吧,要不是他傷勢未愈,哪會經不起折騰就落到這步田地,但是好在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居然發現了這個神奇的所在,對於他修煉絕世神功大有裨益,而且更可以修得他的不老容顏,簡直是洞天福地。那天醒月天被秦軒和秦月設下的一局大傷後,並沒有善罷甘休,他偷偷順著那道激流,也就是鏡月湖,那湖水湍急不堪,卻沒想到這湖水雖然有些許滾燙,但是卻是一股活水,把醒月天送到了一個無名之地,眼下正是那幽靈穀底的清泉水,而最上遊就是略微有些遙遠的流泉飛瀑了,那是狐仙所在的修行之地,精靈族們世代和他們互不侵犯。當黑夜來臨的時候,醒月天居然不自覺地睜開眼醒了過來,由於他在河流的最小遊,因此精靈族的小精靈們並沒有及時發現他,不過他為了保險起見,已然使用了誰也發覺不了的隱身術。想到這裏,那醒月天的眉眼忽地多出一絲喜悅,說不定這裏還有什麼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寶貝,指不定那道流泉水瀑背後有什麼鮮為人知的秘密呢?這個問題他是越想越好奇,以至於一夜未眠,想了很久之後,依舊是放不下心裏那一絲好奇,於是他沒有多想,打算安頓好幻影之蟲後,即刻出發,他像一道看不見的流星一樣劃過天際,不多時,已經飛身來到那流泉飛瀑的麵前。這裏的山石有些乖張玩逆,卻是別有姿態,山石之間到處都有青翠欲滴的鬆柏等樹木,那飛泉如同銀河一般流瀉下來,好看非常,卻也是端的飄逸瀟灑。醒月天自然對這個天然屏障不陌生,一般居住在裏麵的要麼就是神仙要麼就是妖怪,隻是不清楚這次進去裏麵究竟是什麼生靈。啪地一下,那道流泉飛瀑果然不由分說地自周圍散開,中間立刻形成一道天然的僅能容一人通過的門,醒月天閃身進入,那扇門也隨即合並,形成一道飛泉掛在崖壁之上。然後,他貓著小步,自然沒敢露出身形,朝前方觀望著,穿過一道狹窄的黑洞,眼前出現一個仿若露天的大洞,洞中一片敞亮,四周圍種著一時間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有些一眼看去,就不是人間之物,更為驚奇的是,那仙草居然都沒有根莖,像是懸空生長一般,難道這裏住著百花仙子?醒月天繼續朝前走去,卻見一個一身素白衣衫,長發及腰的女子獨自倚靠著湖邊的一個石柱,沉思著什麼,女子麵色安靜美好,不過眼神裏透著些許難以讀懂的哀怨,在這湖心小築旁邊,還有一棵低垂的柳樹,柳樹上掛著一個蕩來蕩去的秋千,秋千上麵四周圍全是藤花纏繞,中間卻端坐著一個活潑可愛的粉衣女子,一臉天真地傻笑著,她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動聽,可是一旁的白衣女子卻獨自黯然神傷,絲毫沒有被感染到任何歡樂的神采。對這眼前一副突如其來的畫麵,醒月天覺得有些意思,以往都是別人去他的洞府探看,現在卻是他因為好奇到了這一個陌生的所在,而眼前這兩個女子顯然並不是人間女子,他仔細嗅了嗅,又看了看,覺得這兩個女子莫非就是狐仙所變?也算是閱妖無數,更何況和妖狐是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但是目前之所以斷定是狐仙而不是狐妖,是因為眼前兩個女子不像是害人的妖怪,自古以來,論辯一個妖究竟是好是壞的標準一直沒有變過,那就是看究竟是妖化了,還是仙化了,如果沒有幹過壞事,一直用妖力幫助別人,那麼必定就是所謂的仙化,反之就是妖化。“不知二位姑娘可否陪在下說說話,在下偶然來到此地,雖然是想探聽一下究竟是何神秘所在,沒想到居然別有洞天,果然不枉此行,還能得遇二位佳人,真是三生有幸啊!”醒月天漸漸地現出身形,他那高大偉岸的男兒之軀,卻是生得一張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容顏,倨傲的姿態猶如九天之上的星辰般不可一世,但又是那樣令人心神蕩漾,美得讓人不敢去看。眼前這兩個女子自然是一愣,不知道哪裏出來一個絕美男子,那麼美的容顏好比美月華光,簡直莫可逼視,魅惑眾生的一雙眼睛,好似一潭秋水,濃得化不開似的,但是他輕啟唇齒的樣子也是那樣好看,好看的哪怕跟他說上一句話,都有無限光華閃耀,四周圍仿佛自帶光圈。這種美,又怎能不讓人心靈神往呢?不過白衣女子自然是成熟穩重,溫婉端莊,雖然心裏暗歎這人真是絕世美貌,但畢竟是個陌生人,沒有粉衣女子那般花癡的表現——她一臉癡癡地盯著那醒月天的臉看著,目不斜視大概就是形容她吧,眼中似乎飛出萬千桃花,不自覺已經臉紅心跳,忘記了言語。“敢問這位公子,怎麼出現在我這洞府之中?這幽靈穀你又從哪裏進來的?”“這地方叫幽靈穀嗎?我也是第一次誤打誤撞,順水流衝刷過來的,不知道二位姑娘又是怎麼來到此地的?”醒月天顯然是明知故問,他對自己的身份一事倒是隻字不提,反倒話鋒一轉,問起對麵兩位陌生女子起來了。“哦,我們一直都在這裏,公子真是好雅興,想必您必定不是平常之人吧?”白衣女子理智依舊存在,不像那粉衣女子視線始終沒有移開半點,一直緊緊地盯著那醒月天的臉仔仔細細地端看著。“青兒,你怎麼了?”白衣女子不忘記叫醒一旁仔細端望著醒月天的粉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之意,卻也是飛快地一閃即逝。“姑娘好眼力,不過想來我也不善吹噓,在下隻是普通的江湖之人罷了,因為被仇家追殺,從遙遠的地方漂流而來,敢問兩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這是什麼地方,我該怎麼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