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機會?”關月盯著蘇蓉羞澀萬分的那個樣子,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蘇蓉忍著捂臉的衝動,依然紅著臉低著頭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聲細如蚊,“就是……懷上孩子的機會……”
嗬嗬,果然嗎,那蔣氏果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關月清俊的眉心輕輕擰著,幽深的眸子不禁暗了暗。
其實關於那黑蜘蛛的毒性,他還有很重要的兩點沒有告訴她。
其一是,黑蜘蛛的解毒順序千萬不能亂。也就是說,中毒者不但需要連續七天服下解藥,並且還需要在每次服下解藥後的一個時辰內,通過男女相好的方式將解藥引到全身經脈的各個部位,而這個先後順序一定不能亂,否則的話,就算服下了解藥,也於事無補,三年之後,一樣會毒發身亡。
其二是,假如中毒之人並非處子,那麼她在服下解藥的一個時辰內若沒能及時用上藥引子,那麼中毒者將會在服下第一劑解藥的一個時辰後暴斃而亡。
現在蔣氏竟然下令讓這丫頭懷上孩子,破除她的處子之身,那麼她的意圖不是很明顯嗎?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蔣氏隻是將這丫頭當做是一隻用完就棄的棋子,但他沒想過會這麼快。
而且,就算他不碰她,那蔣氏也一定會下令讓這丫頭跟別的男人好上,然後照樣可以懷上“他的”孩子。
蔣氏如此計算,用心之險惡,真的隻是為了他們關家的財產嗎?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關月沉默地思索了一會,卻道,“如此,甚好。”
“什……什麼叫如此甚好?難道你真的要我……要我……”後麵的蘇蓉說不下去了,也開始慌了。
原本她以為憑他聰明的腦袋肯定能想到其他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要犧牲她的清白!
“娘子莫急。”關月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進一步解釋說,“我們隻需製造一個假象給蔣氏看看就行了。”
製造假象?
蘇蓉皺了皺眉,認為這可不是個什麼好辦法。
你想想呀,她懷孕的事一旦對外宣布了,不是就會有大夫來為她把脈嗎?
更何況她“懷”的還是關家長子嫡孫的第一個孩子,關家的重視程度她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出來。
那麼到時候隻要大夫來給她把一把脈,事情就會穿幫了。
這個假象連關家自己的人都騙不過,還怎麼去蒙騙蔣氏呢?
所以這個辦法行不通的。
隻是她也想到的事情,關月這麼聰明,他不可能想不到呀。
蘇蓉狐疑不解地盯著關月,看到他依然一臉的從容淡定,她不禁又想,難道這個假象……不隻是假象那麼簡單?
這樣一想,蘇蓉忽然來了興致,忙追問,“相公,那我們要怎麼製造這個假象?”
聞言,關月終於彎了彎眉眼。
隻見他目光含笑地與她對視著,半晌,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很簡單,蔣氏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蔣氏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蘇蓉眨眨眼,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他的真正用意。
關月點點頭,“不但要按照她的指示去做,而且還要光明正大地做,最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夫妻倆有多麼的——恩愛。”
最後的“恩愛”二字,關月還故意說得很慢很曖昧。
蘇蓉聽了,一張俏生生的臉蛋不禁又變得又紅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