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上前戳戳季語菲的肩膀,一臉的懊惱,無奈的說:“喂!女人,別哭了,我又沒說你什麼,隻不過一句玩笑話,何必當真?”
季語菲吸吸鼻子,抬頭隻見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加上雙眸裏倔強的神色,雖不能說是我見猶憐但也絕對是風韻別致。
“玩笑話嗎?魂淡……你覺得你的玩笑好笑嗎?還是你覺得欺負我是件特別好玩的事?”季語菲委屈的淚水滾滾而下,忘記了腳上的疼痛,大聲叫囂著嚷道,似乎要將所有歐陽昊給的委屈發泄殆盡。
歐陽昊被她這樣一弄,俊臉上滿是尷尬,自己有那麼壞那麼邪惡嗎?好像她欺負他的事也不少吧?怎麼經她嘴裏說出來盡是他的不對呢?
不過俗話說了,好男不和女鬥,何況自己是精品好男人,哈哈,好吧,就當歐陽昊是個超級自戀狂吧!
努力吞了吞口水,望著塔上不停閃爍的霓虹,斜視著季語菲不自然的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就歪了歪嘴角,靠,這句話二十多年隻說過寥寥幾次且都是有跡可尋,唯有這次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可是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去想收回來顯然已經無可能了。
“你說什麼?”季語菲聽見的時候那本來就很小的聲音被風一吹,更顯得淩亂不堪,入耳隻聽得大概是在說對不起,所以季語菲才會有此一問,實在不是故意的。
可是歐陽昊不知道,被季語菲這麼一問心裏的那點愧疚立刻煙消雲散般的消退,一張俊臉登時漲紅,怒目瞪視著淚眼盈盈的季語菲:“死女人,你是故意想要本少爺再說一遍的嗎?那麼喜歡聽人說道歉的話嗎?是為了安慰你自我膨脹的心靈呢還是為了你扭曲的不正常的變態心理?”
季語菲的眼睛隨著歐陽昊的話越睜越大,臉色也變的越來越白,她是這個意思嗎?為什麼他的理解會是這樣的?自己雖然有時候任性,嬌蠻,但卻從來沒有人說過她心理變態不是嗎?
在他眼裏的自己怎麼就會是這個樣子?季語菲咬著唇和歐陽昊四目相對,委屈憤恨被深深掩藏,流露出的是可以讓歐陽昊崩潰的譏屑。
“歐陽昊,你認為季語菲是那麼無恥的女人嗎?還是你蠢到因為被無恥的女人傷害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想季語菲反唇相譏的話剛好戳到歐陽昊的痛處。
在歐陽昊的心裏孫玉菁是完美到不可挑剔的,此刻季語菲誤打誤撞的一句話使得他不僅怒火中燒。
隻見他上前一把掐住季語菲的脖頸,眼睛似要爆裂出來:“季語菲,有種你再說一遍?”
季語菲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心裏不暢快,NND,這麼遠距離從新加坡來到這裏就為了被這個男人一再嘲笑加玩弄的嗎? 因為憋氣而泛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歐陽昊,抿緊嘴唇就是不說話。
不是因為害怕而不開口,隻是覺得沒意思,疲憊的感覺襲來失了原來的鬥誌。
歐陽昊在狂怒之後漸漸冷靜下來,望著季語菲漲紅的臉色心下一動,手一鬆,季語菲軟軟倒坐在地上,披肩由於失了力量而滑落下去,一如此刻倆人低沉的心。
季語菲不想再在歐陽昊麵前表現出軟弱的女兒態,深吸一口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左腳大拇指上陰暗一片,伸手一抹,血腥的味道瞬間傳來,原來剛才拖鞋被絆飛以後腳趾就磕上石頭,盡管覺得痛卻一直沒有時間去關注,瞬間淚水又溢滿眼眶,但卻一滴也沒有流出來,因為季語菲努力睜大眼睛將它們統統逼了回去。
父母離世後,爺爺身體又不好,哥哥雖然很愛她,可是他除了學習還要忙公司的事,對她也是無暇顧及,是以養成了她雖然刁蠻卻很善心的性格,有時候會刻意鬧騰,那是因為她渴望被關注,隻是用錯了方法。
就像對歐陽昊,其實那天她可以很正經的像個淑女一樣去見他,可是她偏偏就是要驚世駭俗的來個讓人無法認同的出場方式,不是因為她腦殘,隻是她的心智較同齡人而言顯得有些晚熟,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出,更因為她太寂寞,心靈太空虛,她隻是需要關注,需要被愛而已。
季語菲迫使自己忍住腳趾上傳來鑽心的痛,緩緩站起來說道:“歐陽昊,我認輸了,我們的婚約就此結束吧!無論玉宮的股份還是你這個人,我都不在乎!”
語氣裏是悲傷的決絕,季語菲心想,或許自己就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