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眼瞅著季語軒返身離開陽台,才跟著先前下來的那個人一起踏上水棧朝別墅大門走去。
入眼而來的時尚奢侈,讓歐陽昊有短暫的停頓,不過隻是腳下微微一頓,從這裏他就已經看出了季語軒對玉宮的勢在必得,不然他不會花重金置辦這麼一棟別墅,更不會放下新加坡的生意跑到這裏來。
“歐陽大總裁的到來可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季語軒從樓梯上將歐陽昊那一瞬間的閃神看在眼裏,嘴裏譏誚的話隨即而來。
歐陽昊沒有在乎他說的是有多麼的諷刺,臉上堆起一副笑容迎麵上去:“哪裏哪裏!季先生說笑了,柴人今日方才知道自己多年以來都隻是井底之蛙啊!”
季語軒知道歐陽昊在暗自說他在此處置辦豪宅,正比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盡管如此,季語軒卻也並不為所動,客氣的讓座給歐陽昊。
葉墨墨不知道是第幾次換掉杯子中的水,將杯子放在阿柱的床邊,再次說道:“吃藥吧!”
阿柱將臉埋進被子裏,似乎沒聽見葉墨墨的話,他的房間就在樓下拐角處,外麵客廳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裏聽的那可是清清楚楚,這些本就是季語軒當初為了讓阿柱隨時掌控這裏的一切情形,專門安排給他的房間,畢竟阿柱是他最親密的人。
而在此時,外麵客廳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進來,歐陽昊在坐定之後首先問的是:“為什麼不同意我和語菲的婚事?”
季語軒執手捧起手邊下人剛遞上來的新茶,絲毫不顧及身邊的歐陽昊,也根本就沒有讓人給他倒茶的意思,淺嚐幾口之後,喉音沉重的道:“為什麼?你不是應該知道嗎?”
“什麼意思?”歐陽昊知道在此刻裝作一無所知是最好的武器,昨晚帶走季語菲之後便一直派人留意著這邊的動靜,所以他知道季語軒壓根就不確定季語菲是不是在自己手上,所以今天來首先提起的就是問他為什麼不同意他們倆的婚事,以此來混淆季語軒的視聽。
季語軒冷眼望了望歐陽昊:“難道季語菲沒有跟你在一起?”
“語菲和我在一起?你聽誰說的?語菲和我在一起的話我還來這裏幹什麼?這幾天我手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了,但是和語菲的事情在沒有處理妥當之前,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心思處理生意上的事情,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會今天來這裏的原因!而照你的意思來說,語菲根本就不在這裏?那她去了那裏?她去了哪裏?”歐陽昊雙手撐著桌幾恨不得跨過去執著季語軒的衣領咆哮。
這一番如真如幻的動作讓季語軒不由眯起了雙眼,瞬間將茶杯重重扔在橫在他們倆人之間的桌幾上,濺起的水珠和茶葉順著光潔的桌麵流動,四散的瓷片讓歐陽昊不由的身子一退,卻還是被一片細小的瓷片擦破了鼻尖,血珠子滴滴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