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個什麼東西,怎麼跑到這裏來撒酒瘋?”季語軒在葉墨墨的手觸及到酒杯的一瞬間,一把將她扯到地上,狠狠說道。
可是令季語軒始料不及的是,今天的葉墨墨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對一樣,雖然很狼狽的倒在地上,可是手下的動作卻並沒有鬆懈,一伸手就將那個酒杯掃向地毯,隨著“哐當”一聲響,那個盛滿陰謀的酒杯就碎成了粉末。
季語軒冷冷的注視著葉墨墨,有種想將她就地掐死的衝動,但是奈何歐陽昊還在旁邊,如果表現的太過明顯,反而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季語軒使勁壓下心頭的怒意,喊來兩個人硬性將葉墨墨拽走。
葉墨墨本來就是借酒裝瘋,惺忪著雙眼推開拽她的人直起身子,踉蹌的再次撲向歐陽昊,湊著紅唇就去咬他的耳朵。
麵對這樣的情形,季語軒喊來的人頓時顯得不知所措,站在那裏皆望著季語軒,從來沒想到葉墨墨會是這樣的賤,季語軒頓時再也顧不得歐陽昊了,提著她身上衣服的後領,將她拎起來扔向旁邊呆愣的二人。
“葉小姐需要好好清醒清醒!”季語軒一邊空自撫掌,一邊冷冷說道,那二人一見季語軒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過來,一左一右架起葉墨墨朝偏門走去。
“她喝醉了,你該不會為難一個酒醉的女子吧?”歐陽昊摸著耳朵上還殘留的溫熱感,特意咬重女子二字,問著季語軒。
季語軒注視著葉墨墨的背影半天若有所思,回頭似乎才想起歐陽昊的問話,懶懶說了句:“不管她醉不醉,違背我的意思就該受到懲罰!”
這話說的很是風輕雲淡,卻在裏麵暗含著懾人的冷意,就是因為當著歐陽昊的麵,不然葉墨墨何以會這麼簡單的放了去?
季語軒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玻璃碎屑,回頭望了望阿柱的房門,鼻翼一側緊緊抽起,這件事除了阿柱不會有人知道,而葉墨墨這麼巧的出現在他和歐陽昊麵前,絕非偶然!
而就在季語軒緊盯著那扇房門的時候,歐陽昊也在緊盯著季語軒,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扇緊閉的房門,歐陽昊暗暗在心裏有了主意。
想到這裏,季語軒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順利進行,但是想起季語菲會懷上歐陽昊的孩子,他可以讓他的產業一敗塗地,但是不能滅了他的心智,他更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直接殺了歐陽昊,但是潛意識裏卻又不願意那麼做!
畢竟這麼多年來,一直支持著他走過來的就是對母親的恨意和對歐陽家乃至蘇家的仇恨,所以他不會那麼輕易讓歐陽昊死去,他要讓他承受失去所有一切的痛苦,更甚者他最希望看見到便是季語菲對歐陽昊的不忠,然而照季語菲的心思和行動來看,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他相信昨晚季語菲沒有葬身深海,她一定是出去見歐陽昊或者去了蘇家!
而歐陽昊現在就在他麵前坐著,那麼季語菲如果成功逃離,就必然會去蘇家證實自己的真實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