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暖玉,紅唇輕合脂香滿口,絲絲甜意仿佛要沁到人的心底。東皇啟貪婪的汲取著蘇服口中的甘甜,就想要是將其徹底榨幹一般。深吻良久,直到蘇服開始喘不過氣來,咬了那條作祟的舌頭一下東皇啟方才醒悟,心滿意足的將唇分開,見蘇服可人的模樣又忍不住輕啄了一下。
“怎的又來欺負人?”
蘇服眼中朦朧,臉上紅霞尚未消退翹著小嘴嬌嗔,真真是有禍國之資。
“見你買了新的脂粉,忍不住想來看看,見見本公子的女人是副什麼模樣。”
東皇啟眯著眼睛說著話,又一把將蘇服的兩隻柔荑納入手掌之間,細細把玩,像極了一對尋常夫妻。
“還是原來的樣子,便是金脂玉粉也還是一介風塵。”
似是已經習慣了蘇服的冷淡無常 ,東皇啟一根一根點著蘇服的蔥蔥玉指,樂此不疲的看著上麵的指甲。
“少了丹蔻,我幫你塗上。”
絲毫不理會蘇服的小脾氣,東皇啟輕車熟路的抱著蘇服坐在了梳妝鏡旁。女子行裝無外乎薄粉桃花麵,丹朱點絳唇。
這位久居煙花之地的九皇子顯然在此道上頗有建樹,各種粉盒,脂色搭配起來得心應手倒像是一位妝娘。
小心翼翼的將蘇服臉上的殘妝掃去,卸下妝的蘇服更有一股淡雅,沒有妖媚的動人之象。眼角間隻有近些天少許疲憊,看上去有幾分病美人的樣子,惹人憐愛至極。
“簌簌”
男人在剛出頭的月光下給蘇服上著妝,薄粉略施桃花色,纖眉淡描遠山長。對鏡而觀,蘇服像極了當年那位獨寵後宮妖媚誤國的“燕妃”,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若得良人相嫁時,執手描妝拜畫堂。”
蘇服心頭突然浮上這樣一句話,女子對未來出嫁總是存有無限的幻想,即便蘇服隻是一介歌女,注定隻能一定小轎抬入人家,但依舊在心底存有這樣的幻想。
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一生的良人?自己是否可以相信他?蘇服心底開始動搖,似是什麼東西在胸口軟化,變成了潺潺的春水情誼。
女子總是愛動情的,尤勝男兒多矣。
東皇啟就在風月場,怎會感覺不到蘇服的細微變化,臉上也掛了幾分笑容。殺人奪命不見一絲手軟的他,也有了一份心動,單單隻屬於這個女子。
他注定是要殺人無數,她注定要為他奪下一份天下。
紅唇輕點,盡是蜜意柔情,連西廂那彎明月都躲進了纏綿的雲朵,不敢再露麵。
良久,妝成,比之平時多的是嫵媚,嘴角也有了一分笑意。瓊首半垂,灑下青絲三千,任由身後的那個男人繞指梳弄。
屋外
鬼鬼祟祟的青十三溜上了屋簷,坐在一旁看自家公子與蘇服膩歪,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自己長相不差,為何偏偏沒有女子喜歡?但是比量了一下自己和公子的差距,臉上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隻能怨上天不公沒有給他一副妖孽的臉。
“還是讓人拐跑了,氣死我了。”
屋簷上還有一人,說話間盡是對那個公子的怨念,恨他搶走了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