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期我。”
青十三心中默默的想著,一時間又不能如何動作,隻好挺起臉任由珠兒發火。公子的事就是十三的事,公子不在十三自當以死報之。
“珠兒夠了,那人也並不是……”
“小姐,你還想著他。他明明就沒把你放在心上,千裏行來隻是一場笑話。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對他,什麼公子,什麼新主子,都不值得小姐你這樣啊!”
“珠兒……啊,我知道你最心疼我,我也最心疼你了,所以,我不哭了。”
蘇服抱住氣的渾身發抖的珠兒,輕聲安撫。
“小人現行告退。”
見珠兒停下了嘴,青十三連忙不迭的告退,一席青衣翻動,腳下生風,轉眼間就沒了身影。看上去像是一條喪家之犬,險些撞在門上,哪裏還有當初的瀟灑。
“噗嗤”
珠兒一下笑出聲來,轉嬌怒為笑顏,愣是讓已經走出屋外的青十三僵硬了一下。但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走,隻是心中多了一發“女人心海底針”的感歎,並暗暗發誓等到公子回來一定多要點供奉。
蘇服見狀也放下心來,盡管心中還對東皇啟存有薄怒但已經悄悄化開了一絲。
“那人心雖涼些,卻不是無情之人,雙目得見還是那人相助。我蘇服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那人即使負我,我也無話可說。”
望著看不清的珠兒,蘇服說著話,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珠兒。
“小姐……嗯,珠兒不生氣。”
珠兒用袖子抹去蘇服臉上殘留的淚水,應了下來,生怕自家這位小姐再哭一次。盡管她知道自家小姐不是愛哭之人,但還是舍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委屈。情同姐妹,可見一斑;不同命,卻同心。
月光傾瀉,如同白銀灌地,照在桌子上也是一片通明,遠勝燈火燭光,像是一片銀白的紗幕。
桌子上青十三放下的那個籠子中傳來婉轉的啼鳴,醉人心弦。
蘇服與珠兒聞聲轉身,蘇複方才想起那隻籠子。而珠兒確實看到了一隻從未曾見過的鳥兒,頭生鳳羽,蛇頸細長,尾展如魚,通體銀羽。
“啾、啾”
那鳥兒本來是望月而鳴,見蘇服轉身不知為何卻停下了叫聲,小小的鳳頭側偏眼中竟露出幾分思索之色。
“小姐這是?”
珠兒一時轉不過頭腦,問站在身邊的蘇服。
“那人讓十三公子送來的,不知是什麼。”
“早知道就不罵那個青十三了。”
珠兒暗自懊惱,又引得蘇服一陣輕笑。佳人展顏,明媚了這小小的屋子,似乎比月光更明亮幾分。
行至遠方,青十三方才醒悟,那籠子確實忘了說,不由得一陣頭大。剛才卻是珠兒那丫頭凶住了,隻顧逃走忘了說那籠中之鳥。
但青十三又不敢再回去,原地團團轉了幾圈看到遠處的莫語,心中一動,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