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來人是東皇啟,但蘇服還是拗著臉不肯去看那人一眼。下了馬車之後東皇啟便消失不見,直到現在才又出來,神出鬼沒的步調讓蘇服又氣又急。攥著珠兒的手緩緩地放鬆了下去,但卻被另一隻快如閃電的大手握住。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讓你受委屈的。我不想,那便沒有人可以這麼做。”
握著蘇服的纖纖素手,感受著那唯有女子才有的柔軟,東皇啟好看的眼睛彎成了一道細細的月牙。不受控製的,東皇啟一把將蘇服的纖腰攬入懷中,玄衣如夜像是要替蘇服擋住所有的風雨。
蘇服微微的掙紮了一下,空出來的手幾次捏成粉拳想要砸在這個說是無情卻有情的男人身上,但終究還是輕輕放下,櫻桃口中傳來一聲遊絲般的歎息。
亭中的孟元瑤已經看得幾分癡了,世間禮數仿佛已不能阻擋這兩個人,什麼大庭廣眾,什麼女子貞潔……
完完全全的突破了這個才女的心理底線,而那個在背後談論蘇服的女子也是驚得合不攏嘴,更別說那幾個從小藏在深閨當中的女子,盡是一副呆滯之象。
珠兒自覺地站在一旁,俏臉上滿是無奈。心中的歎惋已經不是言語能夠訴說,若是都倒出來一天一夜都說不完,隻好將其深深地壓入心底。
“那趙白江沒對你做什麼吧?”
東皇啟微微垂首將額頭頂在蘇服的額頭上輕聲說道,其實他本不必親自回來。蘇服隻是一個比較讓他喜歡的女人而已,以他的身份天下女子不說任其挑選,最起碼想要與他成婚的可以從宮門排到城門。
“沒有。”
雖是語氣冷淡,但心底的甜意怎麼都是掩蓋不住。自知心神浮蕩,蘇服連忙做回原本的冷淡,畢竟當初那番話她還記著呢。
聽到蘇服的回答東皇啟愣了一下,隨後輕聲笑了一笑。蘇服抬頭,倔強的頂開了東皇啟的前額,已經能夠視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東皇啟那美豔無比的臉龐。出乎意料的抵抗,東皇啟有些微愣,但心中卻好笑的緊。
“女兒家,果真有些意思。”
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了一句,也不繼續追究,衣袍下的手依舊緊緊地摟著蘇服的腰肢,絲毫不管場中人的目光。
遠處
趙白江臉色微僵,連身邊幾個他一直拉攏的那幾人說話都一時聽得不甚清楚。
“趙公子?”
身旁人輕喚數聲方才將趙白江的心思拉回來,然而看到趙白江的目光之後那人心頭微滯,差點轉身離去。
讀書人多有幾分意氣,有幾分本事邊有幾分傲骨。本來見這趙白江談吐風雅,氣概不凡更加上身份高貴,與之相交也不辱斯文。
結果趙白江光顧盯著遠處的蘇服,本就有些分神,再看到東皇啟與蘇服動手動腳,舉止親昵便一個恍惚忘了身邊的這幾人。
自看到蘇服第一眼起趙白江便將蘇服視為了自己囊中之物,待得此番詩會結束便想去四娘那裏替蘇服贖身。屆時與大皇子之事一成,攜佳人渡江而歸,正是春風得意的好算計,卻不曾想出了東皇啟這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