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循聲望去,此刻正有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許許走進廳中。
這一隊士兵總共十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毫無感情的冰冷,步伐整齊,伴著陣陣鎧甲的鏗鏘這聲,這些人單是往那一站,就有著一股極為滲人的冰銳之息。
這些人,顯然都是經曆過戰火的考驗,方才能有著這種沉天睥睨之勢。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隊伍當首,一位膚色黝黑,儼然這支隊伍領頭模樣的大漢,冷聲詢問道。此人衣著明顯與身後眾人不同,一身古銅色的精甲緊扣於全身各處,精甲顯得極為厚重,不過倒是與他那龐大身型極為附和。
臉若刀鋒,此人那微沉的眸子中,竟是透著一股森然厲氣,儼然隻有經曆過生死之人,才能擁有這種沉練的氣息。
而在大廳中,當老鼠眼一見到此人出現時,頓時淚水橫飛,連滾帶爬的撲倒前者腳邊,一個勁的細數著古辰幾人的罪惡,聽他那話中之意,古辰幾人儼然已經罪大惡極,簡直就是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啊。
“九執事大人,你可得替我那死去的兄弟做主啊!”
“你說的可是當真?”那被稱為九執事的彪形大漢有些嫌惡的瞥了老鼠眼一眼,對於一個出於戰火之人來說嗎,像他這般低三下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著實讓他很是不屑。
“大人,小的所說句句屬實,他們……他們還揚言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裏啊……您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叫來小二一問啊。”
老鼠眼指了指已經嚇傻在角落中的小廝,痛哭流涕的控訴著。
“他?”九執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見到正抱著頭,瑟瑟發抖的小廝,隨即眼中不屑之色更濃。
“行了,我知道怎麼做。”
九執事直接將腿從老鼠眼的懷抱中抽離出來,走至古辰身邊,道:“你是何人,為何在天衍大道中撒野,而且還膽敢動手殺人,爾等當真視我天衍律法於不顧麼?”
轟!
話音落下,一道勢大力沉的氣勢自其體內陡然暴出,朝前重重踏出一步,那洪水般的威壓便是朝著古辰徑直落去。
“哼!雕蟲小技。”
任耀很是不屑的癟了癟嘴,旋即,隻見其眼中銀光陡閃,一股不輸於那股威壓的磅礴之息,也是轟然間綻放開來。
氣息熊熊而起,頃刻間,便是將那威壓盡數反壓回去。
蹬蹬!
氣勢一弱,九執事重心頓失,朝後退去幾步。
而與此同時,見有人反抗,還站在門前的那剩下的九個士兵,同時凔啷一聲拔出佩劍,腳步一錯,便是閃至九執事身後,與任耀怒目而視。
“你看看,你看看,九執事大人,這些人先前就是這樣,仗著有些本事,在這裏惹是生非,現在他們竟然連您都不放在眼裏。”
眾人身後,那老鼠眼見得這一幕,頓時唯恐天下不亂的添油加醋道。
“真像隻蒼蠅啊,怎麼哪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你若再說一句話,信不信下一個死的就是你。”輪椅上,古辰有些無奈的挖了挖耳孔,目光越過身前大漢,落在那老鼠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