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餘思思另一側的男生聞言拚命點頭表示認同：“沒錯沒錯，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一本，學的還是越來越不吃香的企業管理，估計也就在這家公司還能有點競爭力，同學，你呢？”
餘思思靦腆一笑道：“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在京安大學讀的商務英語專業，大四才勉強拿下了雅思，哎，實力太弱了啊。”
“嘿嘿，你不錯了，至少京安大學還屬於1085工程呢，和你一比啊，看來我這次是沒戲了，哎，同學，你呢？”那個男生誇了餘思思一句，又轉頭問另一側的男生。
那個男生麵無表情地擠出兩個字：“清華。”
“喲，高手啊！”
於飛聽了幾個人的對話之後，臉都快埋到腳後跟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奇葩的公司居然吸引了這麼多人才前來應聘，相比之下，他這個職業技術學院學了三年婚慶貫口的簡直弱到沒朋友。
都說現在工作競爭非常強烈，於飛之前還沒有體會，現在他的體會可謂是入木三分了。
片刻之後，那個西裝革履的帥大叔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他環視眾人，淡淡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浩軒，是安心家政分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經理，感謝各位選擇了安心家政作為你們的職業目標，那麼接下來就要進行麵試了。”
包括於飛在內的幾個人聞言全都正襟危坐，就等著這個名字有些非主流的帥大叔點到自己的名字，然後提出什麼犀利的問題。
一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
唐浩軒大叔卻絲毫沒有要開口提問的意思，他隻是用眼神不停地在幾個人的臉上從左往右、從右往左地掃來掃去，掃了不知道幾百圈之後，這才揉了揉眼睛，指著於飛道：“你，不用看其他人，就是你。”
於飛的心就是一提，在這個高手如林的競爭壓力下，他生怕自己的回答會鬧出什麼笑話。
可下一刻，唐浩軒的話就讓包括他在內的所有應聘者目瞪口呆：“恭喜你，餘飛先生，你被錄取了。”
“我，我被錄取了？什麼時候？為什麼？”於飛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餘思思也麵有不悅道：“就是啊，你還沒有進行麵試呢，為什麼就直接錄取他了？”
“我已經麵試過了，”唐浩軒眨了眨眼睛道，“剛才我不是對你們麵試了整整十分鍾嗎？”
眾人當場石化。
餘思思嘴唇哆嗦道：“唐經理，你是不是對麵試有什麼誤解啊？麵試並不是盯著我們的麵孔看誰更合眼緣就選誰。”
“沒錯，唐經理，你這樣太草率了，對我們其他人很不公平，論專業、論能力，我們未必就會輸給他。”那個清華的畢業生也不滿道。
於飛心說可不是麼，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哪個都比自己這個未遂的婚慶司儀強。
見自己的選擇引起了眾怒，唐浩軒想了想，然後問道：“我隻是招聘一個清潔工而已，需要什麼專業和能力嗎？”
“什麼？清潔工？”一群人全都驚呼，包括於飛。
“是啊，清潔工，”唐浩然理所當然道，“我這可是家政公司，不招清潔工，難道招拆彈專家？”
幾個人聞言全都釋然，一個個幸災樂禍地對於飛說著恭喜，施施然地離開了。
唐浩軒上上下下打量著於飛，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是招到人了，嘿嘿，小夥子，好好幹，有前途！”
於飛並不歧視清潔工，但在他的職業生涯規劃裏，並沒有清潔工這個選項，就他打掃衛生的能力，連刷個馬桶都能喝半斤髒水。
“那什麼，唐經理，我覺得吧，要不咱商量商量辭職的事情怎麼樣？”於飛小心翼翼地建議道，生怕惹惱了這個帥大叔。
誰知唐浩軒卻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嘿嘿，小夥子，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倒黴蛋，我怎麼可能讓你辭職呢？”
說罷，唐浩軒打了一個響指。
周圍的場景瞬間發生了變化，於飛驚愕地發現，他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來到了一個十分陌生且匪夷所思的地方。
唐浩軒的聲音變得有些空曠且綿長：“歡迎來到跨位麵係統監管局，恭喜你，於飛先生，恭喜你正式成為人類位麵非法係統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