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組織為什麼會安排你來這勞改,但是你既然到了這裏,那就得好好勞動改造。”
“正好這兩年經濟發展得不錯,山裏住的人都在城裏安了家。”
“裏麵廢棄的屋子不少,正好可以給你這個護林員當住所。”
“哦...”
桃之助點了點頭,又突然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山裏都沒人住了?”
“那我去當護林員,豈不是要一個人住?”
島上沒有正規的勞改營,負責監視他的官員還是派出所幹部兼職,而他又一個人住在無人之地,那...
“別想著跑!”
年輕官員卻是一語道破了桃之助內心深處的小心思:
“我會定時派人過去給你送補給,你這個護林員也必須每周向我上交巡林報告。”
“如果你不在,我們很快就能察覺到。”
“按聯盟法律...”
他那方方正正的臉冷冷地板了起來:
“勞改逃犯,一律槍斃。”
“現在可不是那些海賊流寇能生存下去的時代,你要是想挑戰聯盟法律的話,大可以去試上一試。”
“是、是...我不會跑的。”
桃之助戰戰兢兢地低下了頭,心中再也不敢想什麼歪念頭。
而年輕官員見到桃之助變得服服帖帖,態度倒是也溫和了下來。
他不僅在路上為桃之助買了不少居住在山裏用得著的補給和裝備,還一路有說有效地為桃之助這個從遙遠和之國來的外地人講解著薩姆威爾島的各處景致:
“看到這條街了嗎?”
“那就是蓋倫大人四年前出道第一戰的戰場,是他斬殺鋼刀海賊團船長的地方。”
年輕官員的臉上浮現出了回憶的神色,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引以為傲的自豪感:
“小子,你可能不知道。”
“我當初也是和蓋倫大人並肩作戰過的人。”
“那時我還是鎮上治安隊的一個小兵,因為忍受不了海賊鋼刀的壓迫而奮起反抗,以至於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要不是蓋倫大人和娜美夫人仗義出手相救,我現在肯定已經在地下化作了白骨,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呢?”
“長官說的是。”
桃之助滿臉熱切地附和著,心中卻是並沒有多少觸動。
他背德理隻是為了盡快出少管所,思想上其實並未有多大的改變,說到底還是個慣於趨利避害的好色小鬼。
而年輕官員說得興起,倒是也沒注意到桃之助那並不怎麼真誠的臉色:
“說到蓋倫大人和娜美夫人,他們兩個也是在這座島上認識的。”
“他們見麵的那家餐廳,現在已經成了熱門的旅遊景點。”
“對了,我聽說蓋倫大人第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也是在那家餐廳。”
“他那時身披鎧甲、手持大劍,騎著一頭從山裏跑出來的....”
“額...”
年輕官員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臉色一滯。
“怎麼了,長官?”
桃之助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什麼...”
年輕官員頓了一頓,有些古怪地說道:
“我就是突然想到,那山裏時常有野獸出沒。”
“這樣吧...我再送你一把獵刀。”
“你記得巡山的時候帶上,注意自身安全。”
“野、野獸?”
桃之助有些慌了:
“長官,是什麼野獸?”
年輕官員用安慰的語氣解釋道:
“倒也不是什麼吃人的惡獸,不過是條大狗罷了。”
“你放心吧!”
“碰上它也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就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桃之助卻是已經放心地笑了起來:
“原來隻是一條惡犬啊...”
“長官放心。”
“在下生自武士之家,必然不會被這區區惡獸傷到。”
這個世界小孩子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路飛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山裏玩荒野求生了。
而桃之助雖然勇力遠不及路飛,但畢竟也有家傳武學傍身,對付一條小狗絕對是綽綽有餘。
“好吧...”
年輕官員輕輕一歎,也不再多說:“你自己小心就好。”
桃之助畢竟是勞改犯,他能送一把獵刀就是仁至義盡,也不方便給予過多的照顧。
就這樣,年輕官員將桃之助送進了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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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桃之助照例在山裏巡邏。
幾天適應下來,他覺得這護林員的生活還是挺輕鬆的。
年輕官員送的補給很足、管製也很鬆,甚至還很人性化地為桃之助準備了書籍、報紙、乃至是如今已經很便宜的影像蟲電視機。
桃之助在山裏吃喝不愁、無拘無束,還有各種娛樂手段,過得自由而充實。
就連那頭傳說中的惡犬,桃之助這幾天也始終沒有碰見。
和看守所和少管所的生活相比,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真是悠閑的生活啊...”
桃之助漫步在山野之間,神情很是放鬆。
不過,人一靜下來,難免會想太多:
“就是...”
“一個人在這,未免也太寂寞了點。”
桃之助正這麼想著,草叢外突然響起一陣犬吠: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