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城臨海,所以夏季的溫度也不會高到哪去。
第二天一大清晨的,一道倩影就如約般地出現在城西碼頭。作為膳房裏唯一的一個丫鬟,一大早出來買菜就是白韻的首要任務。哭!可她現在是傷員好不!
身著淡藍窄袖粗布羅裙,頭紮丫鬟雙髻,外加手上挎著一竹籃,白韻現在就一大戶丫鬟的行頭了。
早晨的碼頭很是熱鬧,各種叫賣吆喝聲起,其中還夾雜著細細碎碎的討價還價聲。天空昏暗,獵獵的海風冰涼徹骨,可這其中的人們確是自得其樂。奇怪!
一陣海風吹過,白韻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好涼,她想撤了!
於是,胡亂的買了些能當食物的東西,白韻便一溜灰的跑回家裏,因為她肚子餓了!
可……
“喂喂,華源大廚,你這碗東西能吃嗎?”用勺子舀起半勺碗裏還散發著幽幽綠煙的半流體狀暗黑物質,白韻表示自己都有種要死的衝動了。
這一定不是早餐!一定不是!
“你在懷疑我!”注意到了白韻的反常反應,華源死死地瞪著白韻,恨不得給那不知好歹的凡人一大刀,“竟然懷疑我的廚藝!”
看著不知不覺中炸毛的華源,白韻表示自己的真的有種要死的衝動了!這都什麼廚子!她敢確定華源一定是她家主子的仇人派來的,專門下毒!
“你果然是在懷疑我!”華源語氣肯定,眼神駭人。看吧看吧都不說話了吧!
撇了撇嘴,白韻才沒那個心思在和一個不可愛的孩子耗下去了。走到一旁裝著活蝦的水盆前,白韻伸手就挑了幾隻還算是生猛的河蝦。拿過華源用完留下的半小碗草魚魚片,白韻就把衝洗過的河蝦和剛切好的蔥花生菜一同放在了一個較大的瓷碗了。
“你要做什麼?”這白韻的動作倒是讓華源摸不著頭腦了。
而隻見白韻往大碗裏依次放進了食鹽和麻油,最後拿起了大勺往翻滾著白粥一伸一提,再是翻腕一倒一攪,頓時香味四溢。
白韻手上那碗雖說不是正宗的廣州艇仔粥,可選料做法什麼的已經有九分像了。利用白粥的高溫把生的薄魚肉片和河蝦瞬間燙熟,這樣既能保持魚肉河蝦的鮮味又能使肉的肉質滑嫩細膩。這也難怪白韻會喜歡!
而“嗖!”的一聲隻見一個殘影閃過,白韻眼前的那一大碗粥便出現在了華源的手上。
“喂!華源你……”
“哇!燙!”
白韻的話還沒說完,華源就“哇”的一口把之前塞進嘴裏的魚片給吐了出來 。於是,沾著華源口水的魚片就以一個方向豎直向下的勻加速直線運動,“啪!”的一聲,掉回到了粥裏……
“……”我的粥!白韻看著那片還沒沉下粥底的魚片哀嚎了。
無視掉一旁要殺人的目光,華源深呼吸了幾下後,就重新把勺子往粥裏伸。
“不錯不錯!”華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做法的肉粥,清淡卻不失河鮮的鮮美,果然極品!
白韻翻了白眼,華源到底哪裏像一個廚子了?
“你確定你要把這碗東西拿給主子?”白韻指了指一旁的暗黑料理,主子又不是傻得,他會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