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傷剛好,還沒有嚐到平靜生活的滋味,一股並不和諧的聲音便像雷一般湧來。
起因,或者僅僅隻是那雙好看的手捧了那本書。
“是你做的,對吧?”
精裝版的時尚花藝已經被撕損,有幾頁還危險地晃在空中,幸存的那些頁麵也已經被彩筆畫得麵目全非。若千音的眼裏盛滿了怒意。
康璟華抱著雙臂坐在座位上,揚著嘴角,一副得意的樣子。
“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康璟華輕蔑地反問。
“除了你,誰會這樣無趣?”若千音將手中的書放在她的桌上,眼裏堆滿難言的怒氣。
倘若生氣,能否正大光明,何必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挑戰她的情緒?
“捉弄我,針對我,讓我難堪,不給好臉色,我可以不計較。”若千音斬釘截鐵,字字如針,“但是,請你不要這樣過分。”
她的不可理喻已經崩至極限,而若千音的容忍在看到撕毀的書的那一刻也霎時決堤。
班上在的人幾乎都圍了上來。即便這樣的事情已不是一次兩次,可是她們之間的爭執總是能讓周邊的氛圍達到最高潮段。
賴文旭也聞言上前,皺緊的眉頭在若千音走過去的那一刻開始便不曾鬆下。
該死的,韓少寅那家夥去哪裏了?怎麼不帶電話!
康璟華訕笑著起身,走出來,站在若千音的麵前,不懷好意地笑著:“就算你要計較,也沒有那個能耐。”
若千音努力壓抑自己:“你說什麼都好,今天的事,你必須道歉。”
“辦、不、到。”康璟華想都沒有想,便果斷地吐出三個字,眼角的餘光掃視了若千音一眼,道,“從小到大,我的字典裏便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那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若千音毫不留情地反問道。
周邊的人顯然已經在憋笑,可是一觸上康璟華殺人似地目光,便立刻收住了自己的動作,假裝看周邊。
賴文旭正在撥打韓少寅的電話,卻一直是無人接聽。康璟華厲聲喝道:“怎麼,賴文旭,又要找救兵是吧?”
不待賴文旭反應,若千音便上前攔在賴文旭的前麵,與康璟華對視而立。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扯別人。”若千音言語冰冷。
“我牽扯別人?”康璟華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然後將懸掛著的幾頁慢慢在若千音的麵前撕下,訕笑從鼻孔中發出。
若千音握緊了拳頭,全身都在顫抖。
“你說,是誰扯著韓少寅幫忙,如今又把陶也然拉下來的?本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而你,”康璟華傾身直逼若千音,“卻盛邀他們的加入,對我來說,何樂而不為?”
“一切,都隻是你而已。”康璟華在她的耳邊吐氣。
若千音冷視她,薄唇輕啟:“你若想找人陪,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啪!”
周邊的人被這一聲嚇住。卻見花藝書籍被重重地扔在桌上。
若千音沒有轉移自己的目光,隻是泰然自若地看著康璟華,看著那雙魅如罌粟的眼噴發早已習慣了的火光。
如果康璟華懂得為別人稍稍地考慮一些,是否就會明白,若千音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要的隻是安靜的生活。
倍受矚目不是她的初衷,帝江也隻是一個驛站而已,何苦這樣揪著她不放?她康璟華不累,她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