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千音告訴爾言初自己戀愛的時候,爾言初笑了。當她再告訴他,男朋友是陶也然的時候,爾言初收住笑,轉而生氣。
“你怎麼會答應和他交往?”爾言初忍住心中那一份不解和生氣。
若千音微蹙眉:“為什麼不可以?”
“你了解他多少?”爾言初實在沒有想到他的小豬會選擇和陶也然在一起,而不是那個好千倍萬倍的韓少寅。
“不了解可以慢慢地去了解…”若千音為自己的決定辯護。
爾言初的眉頭不覺皺得緊緊的,恨不得馬上出現在若千音的麵前,當麵問她為什麼,卻隻能無奈:“你甚至都不了解這個人就答應和他交往,萬一結果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若千音撫著落地窗,頭抵著窗,反問道:“當初你喜歡上她,不也對她了解不多嗎?他,也許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合適…”
爾言初取下酒杯倒酒,抵製內心受到的衝擊,道:“我是男人,你和我不一樣。”
“幸福了一樣會笑,受傷了一樣會痛,女人和男人有什麼不一樣?”若千音反問道。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和爾言初貧嘴,換做之前,他的話,像是聖旨,從不輕易說不。
愣了半響,爾言初忽然苦笑。一口飲盡杯中的苦酒,想著這些日子以來,若千音的變化,感覺自己真的越來越不了解她了。
掛電話之前,爾言初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感情路上,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在於,男人通常尋求退路,而女人通常義無反顧。”
第一次,爾言初掛斷了她的電話。聽著那邊嘟嘟嘟的聲音,若千音感覺很陌生。第一次,她和她的藍顏,為了一個男生發生爭執。
坐在落地窗前,看著不變的華燈和不變的繁華,若千音忽然很想喝酒,飲盡身邊的煩愁,然後醉一場,將身後的一切在蒙頭大睡中忘卻。可是她怕,怕第二天頭疼著醒來,發現一切不但沒有消去,反而越來越嚴重。
電話響起——“音音,還沒有休息?”若天斐坐在陽台的椅上,想著不在身邊的女兒。
“恩。”若千音蜷膝而坐,一陣倦意襲來。
“怎麼了?”若天斐感覺心中一緊。
若千音看著身邊竹架上的白馬蹄,問道:“你愛她嗎?”
若天斐微微一怔,這個問題,不,或者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隻是他沒有想到女兒會直接問他。
“有時候感情隻存在心裏,並不一定要說出來才算一種存在。”若天斐看了看夜的天,接著說道,“如果你愛一個人,你會發現原來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才算是幸福,隻要看見他仍然在你的視野之內,仍然很好地生活著,就已經滿足了。”
“心中有愛情的人,其實像個容易滿足的孩子,有時甚至是一個微笑,一個眼神就如同得到了整個世界。”若天斐想著那個為他操勞奔波了大半生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的幸福。
若千音眼眶泛紅。看著那盆依舊聖潔的白玫瑰,哽咽著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和她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