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心相印紙巾遞給若千音,韓少寅其實很想用手幫她拭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韓少…”若千音沒有伸手接紙巾,反而淚眼朦朧地看著韓少寅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話哽在喉。
韓少寅微微蹙眉,臉上寫滿心疼,柔聲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一聲不吭地走掉,好嗎?”
眼淚幾乎要控製不住地落下來,在他的麵前,她發現自己掩飾不了歡笑和傷悲,仿佛他就是她索要安慰的所在。她咬著自己的唇角,努力忍住更多的淚水:
“真的好辛苦,韓少…”若千音嘶啞著聲音,“心中有太多的傷悲無法宣泄,生硬地阻止,真的好辛苦…”
現實越發不如她所想的那樣,每個人的背後似乎都有秘密。走到最後,她不敢想象身邊還有誰。她想逃,可是已經陷入了未知的牢,已經逃不掉了。
看著她拚命忍淚,韓少寅真想將她緊緊抱緊懷裏,可是手中的紙巾被攥成了一團,他終究忍住了內心的衝動。隻是吸著鼻心疼地說道:
“以後不要這樣忍著好嗎?想哭的時候,肩膀可以借給你。”
若千音看著那張好看的臉,才發現有太多她未曾留意的情感停留在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微笑也變得沉重起來。當她收回眼眸,不忍心看他失望,慢慢向他寬厚的肩膀靠去的時候,她的眼淚猶如脫韁的馬,奔湧而出,一下子濕了他的衣衫。
長長的石階上,相依相偎的影卻有著讓人心酸的幸福。韓少寅無數次想過,以後的他們若是能夠相依相偎,那該有多好。可是現實總是這樣殘酷,他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刻還在身邊的小豬,下一刻還在不在。
韓少寅控製不住地在安全感漸失的時候蠶豆,害怕。
“哥哥,你是那個唯一對我坦白的人,對不對?”她閉上雙眼,那份安全感讓她全身心放鬆下來。
她不知道的是,韓少寅的眼眶也紅了,隻因他知道,他並不如她所想,是唯一對她坦白的人…
***
當朱利安跟著獄警穿過長長的監獄走廊,看著道道冰冷的鐵門朝自由的方向打開的時候,她的眼淚頓時漲滿了眼眶。
十個月的牢獄生活,總算堅持到出來的一天。朱利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外麵的陽光。
她知道自己隻是暫時出來,完不成任務,同樣要回來,而且牢獄生活也將加長。可她願意用以後一賭。
可就在她走出監獄大門,欣喜地朝著不遠處來接自己的那輛熟悉的轎車走的時候,一輛封號三菱忽然衝了過來,停在她與轎車之間,兩個彪悍的男子迅速開門下來,一把抓住朱利安,將她往車上拖。
朱利安甚至都來不及喊叫,就被捂住了嘴拖上車去。三菱迅速開走。
轎車司機驚慌失措地上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打電話給若天斐:“老爺不好了,夫人被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