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寶的話,我有準備著放在櫃子裏。”若明璽說著去翻櫃子,愕然發現裏麵的怡寶不見了,明明之前若千音都沒有動的,“怡寶不見了…”
爾言初幾乎可以肯定若千音去了哪裏:“小豬一定去找韓少去了,她可能是故意避開你們,你們現在過去看看。”
聽到這個,若明璽等人全部趕往韓少寅所在的重症病房。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病房的窗簾全部拉上,而且房門已經上鎖。他們麵麵相覷,若千音肯定在裏麵,沒錯了。
眾人沉默了。
他們之間,任何人都不能介入。從相識開始,他們一起經曆很多,即便彼此的感情成分不同,但是他們之間的羈絆卻不是任何人能夠比得上的,就像是為彼此而生,為彼此而死。韓少寅拚死護若千音,而若千音亦拚死護韓少寅。
確實如爾言初所說,若千音故意避開了他們,然後進入韓少寅的病房,反鎖了門。
從她聽到韓少寅昏迷不醒起,便一直想要過來看他,隻是她找不到這樣做的借口。賴文旭的話直刺她的心,確實,縱使韓少寅隱瞞她一些事情,但是都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甚至是將痛苦埋在自己的心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以她為先,這份情,她欠下了,估計還不了。
剛剛放下手中的魚缸,若千音便疼得直皺眉,手上的傷口裂開了,沁出鮮血,背部也因為許久未動而顯出紅色。若千音顫抖著雙手將懷中的九枝藍玫瑰放在韓少寅的枕邊。
“好久不見,韓少…”若千音撫著他的發,看著他憔悴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握住他的手枕著臉,閉上雙眼,這幾天不安的心得到救贖。
有他在身邊就格外安心,這種習慣真的很可怕。若千音伏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安詳的樣子,微微一笑,卻比哭還難受: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我要的愛情就像藍玫瑰一樣,可遇而不可求。我憧憬著,害怕著,如果到最後不能擁有,我寧願從一開始就不曾渴望。如果沒有希望就不會奢望,沒有奢望就不會失望,不曾失望也就不談絕望。韓少,我是一個多麼自私的人,不配擁有你的愛…”
眼角的淚慢慢落下,若千音閉上雙眼,心裏的痛無處遁形,卻再也宣泄不了了,因為哀莫大於心死。
若千音站起身來,看了看床頭的那隻魚缸,然後轉向韓少寅:“韓少,我不屬於任何人,不屬於任何地方,所以我要走了。如果你醒了,希望你不要找我,我不再是你的小豬…”
帶血手撫摸著藍玫瑰,嘴角露出甚是淒美的笑:“你知道嗎,韓少,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藍玫瑰,都是假的…”
俯身吻了吻韓少寅的額頭:“韓少,再見。”
轉身走出病房的瞬間,韓少寅的手指動了動,心電圖也有了新的反應,而若千音走出去之後,沒有再回頭。
“小豬…”賴文旭想抓住她,但是若千音卻像沒有生命的牽線布偶,走過所有人的身邊,朝著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當所有人看到她背上印著紅色的時候,若千音猶如一片落葉倒落在地,然後第二天,爾言初帶著她離開了江都。
也是在第二天,韓少寅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