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塵沒有言語,隻是,手上白光一閃。
誰也沒有看見那個女子是怎樣移動身法的。
隻是……當他們看清楚的時候。
整個場麵,隻剩下飛濺的血花……
以及……已經回鞘且不帶一點鮮血的劍……
那女子回眸輕笑,滿是嗜血的殘酷:“誰若再敢說次挑撥離間,動搖軍心的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冷冷一笑:“莫不說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不在外,也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你們誰若是與他存有一般的想法,那麼,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眾人連忙下跪:“屬下誓死跟隨帝下!”
微葉與日芒看著這滿身霸氣的女子,心下欣慰——有這般的一國之帝,不怕南齊強大不起來!
淩傾月卻是滿目擔憂的看著她,玉塵身上那股掩飾不住的殺氣……
“帝下……他手下的那支軍隊該……”徵墨皺眉看著那已經沒有生氣的將領,有些忐忑的問道。
玉塵瞥了他一眼:“傳話下去,我不管他們是忠於皇後還是忠於四皇子。現在,他們所要效忠的,是我!誰若不從,殺無赦!”
——殺-無-赦!
淩傾月輕輕搖頭,輕輕攬住玉塵的肩:“別太緊逼自己了,放鬆一點。”
玉塵無奈一笑,咬著唇。
戰爭,或許就要結束了。
雙方的戰鬥力都已經進入了極其疲倦的狀態。
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一個月多。
鮮血,如火焰,吞噬了整個城池。
所有的人都拿起武器,在他們這位帝下的帶領下,浴血奮戰。
當他們支撐不住的時候,總是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持著一柄殘陽劍,救他們與生死一線。
這,或許便是生與死的戰鬥。
無數的人將尚且年輕的生命奉獻給了這個戰場。
無數的人,即使劫後餘生,依舊對那段日子懷著恐懼。
他們唯一的崇敬,唯一的敬仰。
是那個揚劍指天的女子。
她有著傾城的容顏,絕世的武藝。
以及……冷峭的笑顏。
她,帶領著他們,自絕望中殺出生路!
“現在戰況怎麼樣了?”玉塵躺在床上,無力的問道。
整個營帳中,也隻剩芯遙與那老軍醫,還有玉塵三人。
最後一場戰爭,來臨了。
“帝下,我們一定會贏的。您不要擔心了,您現在應該擔心的,是您自己啊……”
那老軍醫還是熬著藥,也道:“是啊,您都這副樣子了,怎麼還不知道關心自己?”
幾場血戰下來,玉塵的身子已經完全支撐不住。
再這樣下去,別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就是她自己的生命,都將會有危險。
好在……淩傾月還記得,玉塵不會解穴……
點了玉塵的睡穴,自己和徵墨,微葉,日芒帶領將士去拚殺。
“帝下,不是屬下多話。您雖然貴為一國之帝,責任重大。可是,您好歹也快為人之母了不是?您這身子啊,可經不起您這麼折騰。這個孩子若是沒了,您這輩子都很那再懷上孩子。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淩將軍不得哪我們整個營帳中的人開刀哇。”
那老軍醫煎著藥,口上還不空閑。
這幾日,淩傾月與玉塵雖然沒有對外宣布兩人的“婚事”
但是,這些將士都是知道的了。
他們的帝下,是淩將軍的女人。
他們帝下所懷的孩子,是淩將軍的孩子。
對於這樣一樣堅強,執著的女子,所有的將士,已經沒有理由,沒有任何借口退縮了。
一個女子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與肚子裏的孩子,浴血奮戰。
他們這些男人,還有什麼不可以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