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戰,西夏元氣大傷,撤離了北離邊境。
北離與南齊聯手,以絕對的威懾鎮住了這邊境各國。
棠城等地也已經開始重新整頓。
而這時,那三位上位之者,卻同處一個營帳,探討的,不是這天下。
而是——
“阿月……你,願意跟我回北離嗎?”玉霽滿懷期待的問淩傾月,死死克製住內心的激動。
他與淩傾月並非親生兄弟的事情,他們二人都已經知道。
那麼,阿月應當很高興與他一起回的,可是為什麼……
“抱歉,阿霽。我不能與你回北離。”
淩傾月靜靜道。
一如往常的淡笑如水,似乎還帶了點不羈。
他含笑望著玉霽,絲毫不覺自己所說的話帶給了眼前這男子多大的震驚。
“為什麼?!”甚至沒有來得及思考,這句話已經衝出口。
詫異於自己的失態,玉霽撫著額,苦笑。
淩傾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玉塵,依舊用那平淡的聲音道:“我將會到南齊,娶玉塵為妻。”
“什麼?!”玉霽這回幾乎是直接喊了出來。
“你……”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淩傾月和玉塵。
玉塵微微一笑,表示淩傾月說的是事實。
玉霽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讓人理解了。
一時間,他竟然是哭笑不得。
“怎麼會……你們兩,是親兄妹啊!”他的聲音,甚至有些一些悲愴。
淩傾月見玉霽這般模樣,自知玩過了頭,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八方不動,免費看戲的某塵。對玉霽一笑:“我知道我們是親兄妹啊,可是。我還是要娶玉塵——”
頓了頓,他卻忽然將那失神的男子摟入懷中:“再可是,我愛的人,是你啊,你,還不懂嘛?”
“你愛我?”玉霽突然有些生氣,就要使勁推開擁著自己的淩傾月:“你愛我你為什麼要娶玉塵?!”
玉塵淡淡的望了一眼毫無君王風度的玉霽,輕笑一聲:“果然麼,當局者迷。”
淩傾月滿臉無奈,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個迷糊的男人?
聽著淩傾月的娓娓道來,玉霽這才知道兩人打著什麼主意。
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自家妹妹的肚子,有些擔心,還有些冰涼的心疼:“玉塵。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
玉塵冷哼一聲:“告訴他?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孩子是我,他生下來之後會姓淩,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反正他派來盯著她的眼線也已經死了,她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她懷著他的孩子?!
“人,總得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她如是說。
冰冷一片的眸子中盛滿了殺氣——怎麼也掩蓋不了。
那是積蓄了很久的恨意。
淩傾月和玉霽不禁愣了愣。
想起那一天,那個滿身鮮血的女子。
那眼中妖媚如血的豔紅……
心中,不禁擔憂不止。
如所有人的預料,淩傾月這個北離的王爺沒有隨著北離的國君一齊回北離帝京。
而是陪著玉塵回到了南齊。
徵墨對於淩傾月此舉很是無奈——他實在是看不清楚這個小王爺了。
當他們回到南齊,已經是四個多月了。
玉塵在回南齊的途中,粗略算了算,這個孩子生下來,大概也就是六七月份,悲哀的歎了一口氣:“傾月,我想要個在冬天出生的孩子啊。”
淩傾月就瞥她一眼:“夏天出生怎麼了?我覺得夏天出生就挺好。誒,你打算給這孩子取什麼名字?”
玉塵嘴角一揚:“是女孩子的話,就叫淩輕瀾,是男孩的話,就叫淩花容!”